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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师父对陛下的了解,或许从知道你要去见陛下时,便已经料到有这一遭了。”江晓寒老神在在:“若他想见陛下,之后自会来找你,若他不想见,你寻他也无用……他既然能算到你我之事,便是对京中有数,你稍安勿躁,等着就是。”

颜清顺着他的话一想,觉得言之有理,一直提着的心便也放下大半。

说来奇怪,明明铐着铁链在这坐牢的是江晓寒自己,他却硬生生给自己坳出一个“旁观者清”来。

那半碗粥凉的甚快,江大人遗憾地将炖盅放回食盒,扯着披风往身上拉了拉。

颜清从方才起便一直在沉默,江晓寒并不开口催促他,他靠在墙上,贪恋且温柔地看着颜清的脸,像是觉得先前亏了本,现下要补回来一样。

普通地说些闲话也好,耳鬓厮磨也好,还是压根什么都不说,只这样静静地坐着,江晓寒都觉着没什么不好,只要对面坐着的是这个人就够了。

“我想了想,却不确定我师父究竟会不会见他。”颜清咬着唇角,一副为难神色:“……我也做不到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

江晓寒笑道:“你方才愁眉苦脸的,就为了这个?”

“嗯……”颜清点点头:“但宁宗源说得很明白,只有跟我师父见面,他才会放你出去。”

“这有什么,论辈分你师父也是我长辈,小辈儿受苦是应该的。何况这种私事,于情于理也该让他老人家自己选。”江晓寒冲颜清伸出手:“……苦着张脸做什么,过来。”

他伤在肩膀,手上没力气,抬到一半便被颜清握住了。颜清往他身边挪了挪,还未等说话,江大人先身残志坚地硬是凑上来偷了个香。

“嗯,送上门来的。”江大人舔了舔唇,一脸餍足:“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