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吓了一跳,忙扯着谢珏的耳朵小声问:“小……哥哥,这就是父亲家吗?”
谢珏秉承着能不说话则少露破绽的想法,只点了点头。
江凌又问:“那为什么比别人家都大?”
谢珏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小孩子解释,难不成说你父亲招人喜欢,每逢年节或大事小情都一箱一箱往家里搬赏赐吗?
说到这个谢珏不由得想起那些天天变着法想往上“孝敬”的人,官场皆言江晓寒油盐不进——奇珍异宝不爱,真金白银太俗,偶尔有人动错脑筋想送一两个美人把玩,才发现江大人洁身自好,家里连丫鬟婆子都比旁人少七八分。
江晓寒背靠的大树比人家祠堂的顶柱都粗,什么孝敬能入他的眼,当真是目光短浅。
“自然是因为,为父这些年勤勤恳恳,攒下了不少家底。”江晓寒扶着江墨的手下了车,笑着用手中的折扇一比划:“所以将这原来两边的宅子都买了下来。”
谢珏扭头翻了个白眼。
这么大个宅子自然不能没有人伺候,京城的规矩多,加之江府几代传承下来的体面,饶是江晓寒不喜一大帮人伺候在侧,那些厨娘、花匠,府卫和小厮零零碎碎加在一起也有个百余人。
江晓寒抬脚踏进大门,里头已经乌泱泱跪了大半个院。他这一走足有大半年,现下回京,家里的仆从自该是来见礼的。
江凌哪见过这个架势,吓得直往谢珏怀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