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抬眼看他:“愁什么?”
“没有,我是在窃喜。”江晓寒将瓜子仁倒进嘴里,笑眯眯地伸手去摸茶杯:“窃喜阿清已经决定与我白首一生了。”
颜清被他说的耳尖一红:“……喝你的茶。”
江晓寒知道他面皮薄,便也不盯着他看,笑眯眯的偏过头去看向窗外。他眼力好,哪怕外头黑沉沉的一片,他也能顺着浅淡的灰色轮廓看见雨滴落下的模样。
药茶的味道一如既往,柏子仁的香气萦绕在舌尖久久不散。
自从江晓寒后来知道,颜清是凭柏子仁的香气抓了他个现行之后,他对这药就本能的起了些别样的心思。
江晓寒放下茶杯:“话说回来,这药如此好用,有什么名字吗?”
“没有。”颜清摇头:“本也就是在山上时随手配的方子,并未起名。”
“唔……”
颜清见他若有所思,便又道:“这药只有你有,不如你来起吧。”
“这药是用以安神的……那不如,就叫‘朝夕’吧。”江晓寒笑道:“日日月月朝相对,岁岁年年皆欢喜。”
颜清一怔。
这话是许久之前,温婆婆曾对他二人的祝福,彼时眉目慈祥的老人将两条红绳缠在他们的腕子,说的就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