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镇定,江晓寒却看见他攥着剑的手在微微发抖。
也是,他才学武功几天,连那剑都快赶上他人高了,加上孩子年岁也不大,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不错了。
江晓寒弯下腰从他手中将剑抽出来,又按住他的手腕揉了揉,低声哄道:“回去睡吧,义父知道了。”
景湛回头看了看小楼,似乎有些担忧江凌,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行了个礼转身顺着回廊走了。
斜雨楼毕竟是江凌所住,上头已经熄了灯,小丫头早已经睡熟了。江晓寒身为父亲不好再去敲门,只绕着小楼转了一圈,看了看屋角房檐的瓦片并没有踏过的痕迹,确认她平安便好。
颜清看了看江晓寒,只见后者对他一笑,便满不在乎的揽住他的肩膀,回头往正堂走。
这是个极为亲昵的姿势,他二人做来却不显得扭捏僵硬,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了。
“阿清。”江晓寒借着这个姿势凑近他耳边,用气音说:“你也听见了吧。”
颜清轻轻一点头。
“我本以为今夜贺留云前来,便已经让人意外了,没成想还有跟着前来的。”江晓寒半真半假的抱怨着:“平江府的茶就那么好喝吗?碧螺春价贵,我下次可要挂牌收银子了。”
颜清勉强压住唇角的笑意,才道:“又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