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最初十日因温醉懒政积压下的政务外,江大人已经有半个月不曾好好当值了。
江墨先前还替江晓寒担忧,后来见他当真将这次外放当成一次休沐,便也放下了心,权当是出来游山玩水。
江晓寒大多数时候只在府衙待个半天,午时便溜溜达达的回去江府,正好能赶上与颜清一道吃午膳,下午歇个晌,再抽空教两个小的练武。
江大人最近清闲日子过多了,头些天在刘家村吃的苦都尽数补了回来。不知又从哪搞来一把乌骨的泥金折扇,日日拿在手里晃荡。
江南的夏天长的很,颜清常年在昆仑山上,还是头一回切身体会江南这副要命的酷暑。江晓寒知道他不耐热,冰像不要银子一般的往江府送,恨不得往院子里挖个坑放冰。
这些日子颜清偶尔会去城郊转转,看看平江周遭情况。但刘家村瘟疫一事似乎是将江晓寒吓着了,每次颜清出门,江晓寒都在城中坐立不安的等,生怕他出个一星半点的差错。
最初颜清并不知晓此事,只是偶然夜间听见江晓寒发梦魇说起梦话来,才晓得他原来心中一直后怕。
加之夏日炎热,颜清也就顺势减少了出门的次数,只待在家里头教景湛。
自从回了平江补完了景湛的拜师礼,颜清便露出了他“严师”的本色,景湛要学的东西骤然比在刘家村时翻了几倍有余。心法、剑法、道经和药理齐上,简直苦不堪言。
江晓寒也从不插手颜清如何教导孩子,偶尔回家早时便会提前备好点心清茶在一旁等着。几次下来,还换回了颜清一句“贤惠”,惹得江晓寒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