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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都是些鸡零狗碎的罪名,荒唐得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

然而江晓寒却明白,这些看似小打小闹的玩意不过是两方博弈的结果,若是一方势弱,这些微不足道的罪名则会瞬间被更加深重的罪名压垮,变成汇聚成江河湖海的一颗水滴。

盛夏的夜风清凉,空气中糅合着被阳光炙烤过的草木清香。

江晓寒顺着长灯往里走,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内院中。

江墨自作主张的将斜雨楼和三味堂中间院墙打通,并成了一个院子。又将原本斜雨楼的正堂扩了些,粗略一看,仿佛比以往大了一半不止。

院中原本的那栋小楼似乎翻新过,窗前添了些女孩家的玩意,又在二楼以上笼了纱帐,看起来是给江凌住了。

三味堂原本的卧房的门窗关的严严实实,只在外间留下了一盏小小的烛灯。

颜清正坐在廊下,就着廊下灯笼的光写着一本薄册。他看起来是沐浴过了,微湿的长发服帖的垂落下来,在他肩头晕开一小片水渍。他未曾束冠,换了件家常的轻薄软衣,眉眼安宁。

江晓寒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在院口站定。

还好,江晓寒想。管他外头纷纷扰扰几多事,总归他转过身来时,身后有人等着他一同歇息。

这就够了。

第72章

一月后,边疆大营。

边城气候干燥,天凉的也比中原要早上不少,不过刚过了立秋,早晚间便有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