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好。”江晓寒冲他眨了眨眼:“而且……明远二字有的是人叫,但单单只叫我名的,就只有阿清一个了。”
闲话半晌倒也解乏,这马车宽敞,里头除了一人宽的三边座椅,还在角落放了小炉和木桌,倒也不显得拥挤。颜清起身从一旁的暗柜里拿出个三层高、约一尺见方的药篮,掀开盖子将其中的抽屉尽数抽出,一样一样的摆在了马车当中的案几上。
这药篮是前几天他写了药材名录,着江墨帮忙置办的,今日正巧想起,略翻了翻就发现江墨将其一起带了上车。
“这是做什么?”江晓寒见他忙活,枕着右臂,侧过头来看着他的动作。
“配药。”颜清头也不抬:“你先前不是说,你的药吃完了么?”
他说着又从搁药箱的柜子里找出个小铜秤,江墨向来心细如发,办事不需人吩咐便能将上上下下打理的妥当。
颜清长了一双很好看的手,手指白皙修长,执起剑来赏心悦目,摆弄药材时也丝毫不差。
外头蝉鸣犬吠,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颜清配药时专注而认真,江晓寒也不吵他,躺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因着后头车内还坐着几个孩子,马车行进的速度难免要放慢,晃荡久了便让人犯困,江晓寒看了一会儿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靠在枕上小睡去了。
与此同时,距平江八百里外的安庆府,也迎来了一张陌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