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吓了一跳。
江晓寒虽然并不常出现在村中,但村民并不是傻子,平白无故来了个人还不知道。加之平日里村民见着的最大的官也不过是当地的村长或者县令,神卫营和江影日常在村中行走,已经被村民视为京中的“大老爷”,是这辈子无法理解的大官。
何况江晓寒是连这些“大人物”都要行礼拜见的人。
女人惶恐的冲着江水又拜了拜,又回过身来冲江晓寒跪下,像是要给他磕头。
“起来吧。”江晓寒兴致缺缺的一抬手,他向来没有被人动辄下跪磕头的爱好:“拜过了神明,不必拜我。”
“是…是。”女人唯唯诺诺的站起身,无措的用手指搅着布裙。江晓寒也没有出声,她不敢擅自离开。
江晓寒没注意她,只是目送着那盏灯汇入水流中,才开口道:“你替谁放的灯。”
“替…替颜先生。”女人低着头,硬着头皮答话:“他是个好人。”
身前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女人摸不准他的脾性,战战兢兢的搓着裙角。
“他对你有恩?”江晓寒忽然问。
“是,是对碧桃有恩。”女人小声道:“颜先生是替小桃儿看诊才划伤的,若不是我求他来帮小桃,先生也不会染病。我心下不安,也感念先生的恩德,就想替先生祈福。”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