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血腥味和苦涩的药汁混合在一起,刚一入口便令人作呕,江晓寒狠狠皱了皱眉,硬生生克制住了反胃的欲望,低头含住了颜清的唇。
温热的药汁顺着唇齿相接流入喉管,鲜血的味道令人并不好受,颜清似有所觉,眼皮微微颤了颤,但很快又安静下去。
江晓寒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喂完了药便将床帐放了下来,将换下的药布和手巾一并扔在托盘上,又端起那碟夏至饼出了门。
今日天气好,玉狮子正窝在院中,旁边站了个小豆丁,正费力的抱着一捆干草走过来喂马。
——正是先前带着妹妹求颜清收留的男孩。
那日他一言不发的带着妹妹跑走,江晓寒以为他是怕了,便也没放在心上,谁知第二天一早,这小孩子独自一人又来敲诊堂的门,说是已经将妹妹藏好了,不会被他所累。
江晓寒当时心乱如麻,便也随他去了,谁知这小孩子倒是长性,真就一直留了下来,日日做些喂马跑腿的琐碎活,也不招人烦。
“别喂了。”江晓寒说:“过来。”
男孩闻声回过头,见是他来了,将手中的干草往玉狮子面前一丢,小跑着过来了。
“大人。”
这几日他日日见着江晓寒,最初那点惧怕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无踪,说话间也不像最初那样战战兢兢。
“拿着。”江晓寒将手中那碟夏至饼递给他:“去跟你妹妹分着吃吧。”
男孩惊喜的睁大眼睛,接过盘子好好的护在怀里:“谢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