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将程沅留在门外,自行进了屋,江晓寒站起身,冲他行了一礼:“神医。”
“不必多礼。”任平生不客气的坐在床边,伸手去捞颜清的腕子,往欠了身却突然咦了一声:“怎么是昆仑的娃娃?”
江晓寒不由得看他一眼,不动声色道:“先生说什么?”
“你不必想着瞒我。”任平生优哉游哉的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又将颜清的腕子架在布巾上,摸上了他的脉门:“昆仑的人在山上待久了,身上那股味道都是一样的。”
他说着又细看了看颜清的面相:“唔,算算辈分,得是陆枫的徒弟了。”
任平生突然停了话头,颇为古怪的看了一眼江晓寒,自顾自嘀咕道:“这娃娃与陆枫真不愧是师徒俩,旁的不见像,这倒是一模一样……”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江晓寒也不想追问。
说起昆仑一脉,任平生倒像是比江晓寒知道的还多。江晓寒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先生与昆仑有渊源。”
“哪有什么渊源,活得久的老家伙自然都见过几面。”任平生乐了,略号了片刻便放开手,与江晓寒说:“与西村那些人的病症都是一样的,想来你也已经知晓了。”
江晓寒狠狠闭了闭眼。
任平生站起身:“疫症这种东西,药是药,命是命。我看过这娃娃先前写的方子,大概并没有什么疏漏,只是少了一味牛筋草。我会酌情改改方子,但试药也要时间,这事急不得。”
“我晓得。”江晓寒说:“还请先生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