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一划而过,颜清吃痛的收回手,才发现手腕内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血珠顺着伤口缓缓渗出。
女人惊叫一声,惶恐的到处去找帕子,磕磕巴巴的说:“这……这实在是……”
颜清用手指抹掉血珠,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只是小伤口而已,我要看诊了。”
听他如此说,女人也不敢再打扰他,她站在床沿外侧,肩背弓起来,看起来有些畏缩。
颜清回过神,将碧桃的手从被褥中拿出来,这时他才看清,碧桃放在床褥中的是一根磨得锃亮的银钗。
他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女人,只见对方瑟缩着避开了他的目光,脸色更加难看了。
颜清将疑惑暂且按下,专心替碧桃把脉,然而脉象却令他更加心惊。等到他收回手时,脸上已经染上了肉眼可见的愠怒。
“她到底有没有好好吃药?”颜清厉声问。
颜清虽然向来冷淡,但一直以来都进退有度,礼数良好,从没见他发过火。女人冷不丁一见他如此生气,整个人都吓蒙了,脸色铁青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颜清站起身,冷声道:“你不要跪我,若自己的命自己不珍惜,跪天也无用。”
碧桃此时的病症已算是病入膏肓了。但颜清依稀记得她先前的症状并没有如此严重,甚至要比绝大多数病人还要轻些。虽说颜清到现在为止还没找到根治的方子,但若是按时服药,只凭着她刚刚染病这几天,断不会发展到如此情景。
颜清刚才把脉时也发现,她的病症甚至没有得到丝毫控制。在颜清眼中,生命既纯粹又珍贵,加上现下药食皆不需要他们自行负担,毫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还如此做,就是真的不想活了。
“我不救想死的人。”颜清是真的生气,他说着一甩袖,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