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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风?”江晓寒问。

“是。”卫深说:“已经找了大夫去看了。”

半刻钟前,神卫营的轮值将士向私牢中送饭,却发现温醉半躺在地上,面红目赤,半个身子都在微微的痉挛,口歪眼斜,竟是已经瘫了。

温醉会出事,江晓寒丝毫不觉得意外。他不慌不忙的放下笔,将手中已经写完的信压在一边晾干。

要送去给永安王的信件日后必会过人手,所以他信中的措辞既客套又疏离,并不需要避人。

温醉在平江府衙内中了风,消息传出去又要成为一件烦。

进来平江府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卫深光看着都要替江晓寒焦头烂额。可江晓寒像是早已经习惯了这些琐碎的意外,不急不恼的将这些事分门别类的梳理好,大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豁达。

“现下人在哪?”江晓寒问。

“还在牢中呢。”卫深道:“大人可要去看看?”

自然要去的,哪怕只是走个过场,江晓寒也得亲自将温醉从牢中接出来,以示震怒和惋惜。

江晓寒去时,原本阴暗静谧的牢房中已经点上了壁灯,将牢内的情形映得一览无余。年逾花甲的老大夫跪坐在干草上,正细细的为温醉把脉。

余下的众人分列两边,为江晓寒让出一条路。

江晓寒抬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不必管我,你们收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