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瘟疫都是令人闻之色变的险恶之事,大多数恶症都极容易传染,加之民间防范不当,稍有不慎便是大把的人命都要葬送其中。
江晓寒本已经转过身去吩咐卫深,忽闻颜清在身后叫了他一声。
“江晓寒。”
他闻言看过来:“嗯?”
颜清急切的向前几步,担忧之色溢于言表:“我对医术略知一二,我得去一趟。”
江晓寒拧着眉,有那么一瞬间,颜清觉得他似乎是想拒绝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江晓寒下意识就想将颜清留在安全的平江城,但随即他狠狠的咬住了舌尖,将拒绝的话生生吞了回去,被这一口气压得胸口疼。
颜清不是他的附庸,也不是他的下属。他只是凭着道义二字呆在他身边,但江晓寒明白,他的境界远不止此。山高水远,他应在这广阔的天地间恣意游行,不应被困在他身边一隅。
——江晓寒知道,颜清心系的是天下人。
但他还是忍不住心烦意乱,那股莫名的不安和烦躁充盈着他的胸口,令他像一头困兽一般,迫不及待的寻求着宣泄的出口。他为数不多的二十七年人生经验并不足以让他理解这种烦闷,但好在他向来理智,无法理解的感情并不能干扰他的决定。
所以他只是从一旁的江墨手上取下蓑衣,亲手替颜清披上,又系好系带。
“好。”江晓寒说。
“我得先去料理温醉。”江晓寒又说:“你先行一步,几日之后,我去刘家村找你。”
颜清有些无所适从的按住他的手:“你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