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你似乎对我印象不错,与你交好,怎么也不算亏。”江晓寒说着,语调竟有些轻松:“这样无论是日后与你引为知己,还是拿你的身份做些文章,对我在朝中的地位而言,都有利无害。”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落在院中,像是怕在那双眼中看到厌恶一般,不肯与颜清对视。
“我知道。”颜清说。
江晓寒对此并不意外,他低下头笑了笑,没再说话。他与颜清虽然相识的日子尚短,但也对他有些了解。凭颜清的性格与身份,在这世上不必与任何人虚与委蛇,他对颜清有所保留,自有旁人对他掏心掏肺。
——只是可惜,那安神的药没向他多要几颗。江晓寒无不遗憾的想。
“但以你的性子,这些话不该说。”颜清不知道他心里在拧巴什么,只是抿了口酒,淡淡道:“你应该将这心思藏起来,这样日后无论你选哪一条路,都有你的退路。”
江晓寒似是没想到他会如此说,不由得转过头来看着他,像是想从颜清脸上找到一星半点痕迹。
“为什么今日说了?”颜清问。
颜清说的丝毫不错,凭他的性子,应将这些话都埋在心里,这样日后无论如何,他也能将这一段萍水相逢发挥出最大的效力。
别说颜清,连江晓寒也觉得,他今日说的话做的事实在不像他。他亲手砍断了自己一条退路不说,还有可能将另一条路一并堵死。
——为什么说了,江晓寒在心里苦笑。因为他有种预感,若今日不将话说明白,他来日一定会后悔。
“因为我突然发现,对我来说,你这个人似乎比你的身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