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牌子是以精铁铸成,是捕快身份的标识。似乎是统一制式,颜清在别地也见过旁的捕快将其悬挂在腰中用以亮明身份。
这一下像是砸在了那掌柜的心窝里,他额上的汗珠砸在柜台上,整个人面色惨白,跛着脚跌跌撞撞的从柜台中走出来,扑通一声在江晓寒面前跪了下来。
“大人,非是我不肯说。”掌柜的伸手拽住江晓寒的下摆,哀求道:“谁都知道那冯磊是从温府被赶出来的,我敢用他也是看在他妻儿的面上。可是他后来不识好歹,三番五次的不知去温府做什么。那艘船翻在江内的前一天晚上,他刚被温府后门的护卫打出来,第二天就出了这档子事儿……大人,我只不过是个做生意的,哪敢多听多问啊。”
闻言,江晓寒回过头与颜清对视一眼——果然。
那掌柜见江晓寒没再言语,试探性的撇开眼,偷偷去瞄他的表情,只见江晓寒垂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登时吓得不敢出声。
这就是了。颜清想,连唬带骗,刑讯的把戏倒是玩儿的熟悉。
那掌柜的再怎样也不过一个普通人,哪能比得上江晓寒那一身逼人的气势,只要江晓寒稳得住,凭借着刚才打下的底,掌柜的怕是再不出两句就要交代。
果然,那掌柜的见江晓寒冷着一张脸,心里也直打鼓,只能又道:“大人,我只知道冯磊与温府有嫌隙,其他的我真的不清楚。我不过是个掌柜,船上的事,得问带船的船工啊。”
江晓寒沉默了片刻,才漠然道:“船工在哪?”
“在码头!”那掌柜见状大喜过望,松开手给他磕了一个头:“算算时辰,船工现下应还在码头,我可带大人去寻。”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