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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温醉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悠悠的叹了口气:“过了太多人的手,有过太多的主子,怎么还能取信于人呢。”

“时辰不早了,吩咐厨房预备着吧,今晚可有贵客。”

江晓寒晃晃悠悠出门的时候,天色才刚刚擦黑,他似乎准备将纨绔子弟的形象进行到底,出门之前在包袱里左翻右翻,把最贵的一身行头都翻了出来,将自己捯饬的油头粉面,玉佩香囊叮呤咣啷的挂了一身。

颜清当时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两步,面色复杂的看着他折腾,只觉得现在这人跟山门口被人系了一堆红布条和木牌子的老槐树没什么两样。

可能要比老槐树稍微年轻一点,颜清严谨在心里补充着。

年轻的槐树精不知道是释放了什么内心的冲动,连轿子都不坐了,非要从闹市区一路晃到府尹,还美其名曰体察民情。

江影不知道又被他支配到哪里去做什么事儿,只剩下颜清一人跟他在大街上丢人。

“道长,别总冷着一张脸啊。”江晓寒刷的一声展开扇子,笑眯眯的凑过去跟颜清说悄悄话:“你再吓着路人,你看看,咱们这一路过来,连敢近身的都没有。”

颜清瞥他一眼:“你有这些闲情逸致,倒是不如看好这一身金玉器物,省的贼惦记。”

江晓寒扑哧一声笑了,颜清停下脚步,茫然的转过身看着他。

江晓寒一笑胸前的伤口就疼,还偏偏笑得直不起来腰,只能扶着胸口断断续续的抽气:“道长,原来你不止能镇宅,还能防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