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在洲看上去十分烦躁,就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公狮子,过了好半晌,却只憋出一句,“你别出不了戏。”
黎情眼神一动,随即笑意浮在嘴角,“贺二狗,做人不是这么老实的,你得亏是遇到我,要是别人,看到你这副紧张的样子,就算没兴趣,都要起兴趣了。”
贺在洲看上去很想打人。
黎情笑了笑,拍了拍贺在洲的肩膀,安慰他,“好了,喜欢我的女人比你见过的都多,我不至于和兄弟抢女人,看开点,就是逢场作戏。”
贺在洲还要嘴硬,“谁说我……”
黎情微微笑着打断他,“其实仔细一想,林女士虽然没有什么女性魅力,但天赋好,能力强,家世清白,很适合结婚。”
贺在洲的眼睛一下子瞪红了。
黎情又笑了。
贺在洲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的老底已经被诈出去了,拍开黎情的手。
不过气归气,他也知道黎情不是那样的人。
两人一前一后折返。
调戏了一下发小,黎情的心情比先前好了一点,他躺进仓内,闭上双眼的同时也将自己代入了角色里。
安格斯这个人,和他确实有些相似,但他早已过了本色出演的境界,就算是再难演的角色,对他来说都如信手拈花。
演戏,最简单是感情,最难是人生,这也是黎情轻轻松松答应下贺在洲的原因,因为感情戏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和江景的虚情假意不同,黎情每演一场感情戏,就如经历一场精神上的爱恋,戏里他可以把全部的爱倾注给一个人,出了戏,却能够完全把自己置身事外,这大概也是精神病症的一种,但黎情觉得自己萌萌哒,不需要吃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