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枝躺在床上,打着哈欠,神色慵懒地看着他。
她三千青丝披散在枕边,只穿着一件薄可透肉的小衣,皮肤白的欺霜赛雪、吹弹可破,细腻滑润,窈窕妩媚的曲段在昏黄暧昧的光线勾人摄魂。她像一个慵懒的妖精,勾人不自知,又像落入凡尘的仙子,一娉一笑都美得让人不敢玷污。
屋内熏着安神醒脑的龙涎香,丝丝缕缕地朝上攀升。
苏南枝在锦绣被褥中翻了个身:“你伺候我洗吧。这几日星辞星蝉也挺累的。”
“本王……伺候你洗……”萧沉韫说这话时,嗓音磨砂般暗哑,压着情欲,随后长臂一揽,将窈窕女子勾入怀中。
寝殿暖炉内染着银丝炭,使屋内温暖如春,苏南枝曲段贴在他身上,像个树袋熊似的。
萧沉韫将她放进了浴桶内。
苏南枝慵懒地坐下,头靠在木桶边沿。
水面浮着带有馨香的各色花瓣,萧沉韫为她揉捏肩膀,为她洗长发。
只不过这手……
慢慢就从正经,变成了不正经。
苏南枝这几日刺绣太累,所以并无反应,泡在水里的她,舒服到懒洋洋的,一双美眸氤氲在木桶的热气中,水灵灵又撩人,又纯又欲。
萧沉韫伺候她洗澡,大掌握住她白玉似的脚踝,不过轻轻一攥,便起了红痕。
娇气的很。
就是这么娇气的皮肤,先前和他东奔西跑、征战沙场。
萧沉韫水勺缓缓淋水,淋过苏南枝纤瘦的后背,还有那蝶翼似
的美人骨。
水滴顺着她细嫩的皮肤滑落。
萧沉韫看见苏南枝的左肩有一道箭伤,轻轻抚摸后问道:“还疼吗?”
“都已成了疤痕,怎么还会疼呢?”苏南枝在浴桶的热雾中,不以为然地轻声一笑。
“当时很疼吧。”
“忘记了。”
苏南枝不是一个记住疼痛的人,她经历了那么多疼痛悲惨,若每回都记得,那她记忆里只能全是伤痛。
记住什么,回忆了就有什么。
记住伤痛,就会一直沉溺在伤痛里。
记住欢乐,回忆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勾起唇角。
伺候苏南枝洗完澡,萧沉韫将她抱起身,为她擦干水滴,又为她烘干长发,这才将她抱进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