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崖会给余晔易容成我的样子。萧瑜不在大庆,所以并无很棘手的朝政需要处理。”
眼前,萧瑜就是萧沉韫最棘手的政务。
但萧瑜都在北狄,那萧沉韫更可以放心地待在北狄。
萧沉韫道:“与你分别的这三个月,本王处理了京畿水患,也稳定了朝中局势,目前还算安稳,可以留在北狄陪你。另外,萧瑜似乎真的有意放弃太子之位,自从大战结束后,他从未回过大庆。
”
相比帝位之争,萧沉韫更担心萧瑜和他争妻子。
苏南枝道:“你打算如何留在北狄?若以摄政王的名义留在北狄,也不是长久之计。若以摄政王的名义留在北狄,大庆官员便知道你不在大庆。”
“笨。”萧沉韫揉了揉怀中人的长发,“本王既让余晔易容成我的样子,代替本王处理政务,本王又怎么可能以摄政王的名义留在北狄?”
“那王爷……”
“我装成你的侍卫,与你如影随形,待在你身边,既可保护你,也可天天见到你。”萧沉韫提出了两全其美的法子。
“好啊!”苏南枝有些雀跃,往他怀里缩了缩。
到了晚膳时间,苏南枝也该回晗珠宫了,她起身穿衣。
萧沉韫正在为她绾发戴步摇,忽然解释道:“上次你从衣柜里拿的那一身衣裙,本就是我在街上成衣铺觉着好看,想送给你的。”
结果还没送出去,你就要和离。
苏南枝想起那一身衣裳,忽然道:“可惜了。我以为你要送给那孙姑娘,我只穿了一次,回去便撕来烧了。”
萧沉韫薄唇微勾,压不住笑意:“原来我家夫人,妒心这么强。”
“你妒心不强吗?”苏南枝反问。
“为夫妒心比你更强。”
苏南枝忍不住笑了,笑的耳珰不停摇晃。
萧沉韫为她绾了一个漂亮的飞云髻,看着梳妆镜中般般入画的面庞问道:“为你描眉绾发的手艺,可有变差?”
“好像稍微,变差了
一点。”苏南枝开心地莞尔一笑。
“大抵是这三个月,没给你绾发的原因吧。”萧沉韫穿好对襟阔袖白袍,捞起架上的烟粉大氅,为苏南枝披在肩上,摩挲着她莹白如玉的耳垂,说道,“等我安排好余晔回大庆之事,再去做你的贴、身、侍卫。”
他咬重了贴身二字,说起来暧昧极了。
苏南枝雪肤花貌的脸上,迅速变得羞红。
苏南枝即将打开房门时,忽然转身,踮起脚尖,吻了萧沉韫侧脸。
这吻来得猝不及防,萧沉韫看着小跑离去的倩影,指尖摸了摸方才蜜唇碰过的地方,薄唇缓勾,笑得很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