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韫心中大石头终于落地,一直紧绷着的那根筋噌一声断裂——
萧沉韫身躯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扑通”一声倒进洪水里,身躯不断下沉,泥污与洪水一起灌进口鼻耳……
南北城大惊失色,急忙将萧沉韫扶起,背回摄政王府。
……
萧沉韫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等他再睁开眼时,外头还在下雨,哗哗哗的让人心烦,他一把掀开被褥,赤脚下地,飞上屋檐瓦砾,察看京城的情况。
虽然还在下雨,但王府水位已经褪去,因为加急修了十条排水渠,街上的水位也低了很多,终于可以隐约看见地面了。
百姓们正穿着蓑衣,带着伞,收拾街道污泥。
官兵们也在有条不紊地按照指令做事。
萧沉韫终于松了一口气,淋了一身雨,飞回书房,提笔蘸墨,给苏南枝写信:
“吾妻南枝:
你如今是在渊城还是北狄皇城?一切可好?近来可有事发生?为夫一直没收到你的来信,
这些日子太过繁忙,忙于救灾,也没来得及给你写信。枝枝勿怪。”
萧沉韫面颊微红,耳垂发烫,斟酌了下,还是写下了一行肉麻的情话:
“为夫心中一直有你,念你、思你,如若可以,吻你千万遍。”
……这话,也太肉麻了吧?
萧沉韫简直没法回头再看第二遍,但转念一想,丈夫对妻子的喜欢,为何不能宣之于口,大胆说出呢?事实上本就如此,他确实很想南枝,念她、思她,想吻她。
萧沉韫眼底荡漾着宠溺的目光,柔情似水,他还穿着方才淋过雨的湿衣裳,连着一月淋雨,早就感染了风寒,他握拳咳嗽,面色有些病白,瘦削的身子穿着往日的衣袍,显得有些空荡荡。
他最后写下一行话:
“夫人照顾好自己,待我处理完京城之事,会去北狄看你。我很好,不必担忧。京城局势,也基本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也放心,萧瑜,已不是我的对手。”
写完信纸,将笔搁在小山笔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