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走到一盆燃烧着的木炭前,拿起一块烙铁,放在火焰上烧的通红,烙铁升起令人害怕的滚烫白烟……
他一步步走到春盛面前,通红的烙铁放在春盛胸脯前一指的距离,笑眯眯道:「你跟着苏南枝宿在大庆军队中,可记得他们的军事布防?」
「我不过一个……贱婢……又怎么会知道这些……」春盛嘴唇苍白,干涸起皮。
「那我再问你,萧沉韫夜宿的毡帐在何处?」
春盛摇摇头。
拓跋宏登时就没了耐心,冷声叱咤道:「你是苏南枝随侍,萧沉韫时常和苏南枝一同夜宿,你竟然不知道萧沉韫毡帐位置?不说实话,是吧?」
拓跋宏烙铁逼近两分,隔着衣物,春盛都能感觉到灼人的炽热……若烙在胸上,这辈子,烙印都祛不了,更别提日后嫁人……余晔也会嫌弃吧……
「说!!」拓跋宏逼问。
春盛始终沉默,耷拉着脑袋,一张脸隐藏在乱发中,浑身都在恐惧的微微发抖。
「冥顽不灵!」拓跋宏朝春盛啐了一口痰,烙铁狠狠压上她的右胸,如恶魔咆哮。脖颈青筋四起:「说啊!!」
「啊!!!」是尖利到刺破耳膜的惨叫!
通红烙铁压在左胸,春盛痛到灵魂都在震颤,鲜血顺流而下,润湿大片衣襟,她疼的咬碎了后槽牙,浑身抖动如筛子,直接昏死过去。
「这么不禁折磨?」拓跋宏砰的一声,摔下烙铁,「用水泼醒,继续!」
「哗!」又是一盆冰凉刺骨的水,从头浇到尾。
春盛气息微弱极了,奄奄一息醒来,左胸前的剧痛令她生不如死。
她宁愿直接去死,也好比在这大狱中受折磨。
可是……还是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