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四两拨千斤,缓缓道: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也不是不可能。孤也不相信摄政王会通敌叛国,行巫蛊术诅咒陛下。不过这一切谁说了都不算,唯有真相才具有说服力。今日本太子便亲自领命,秉持公正原则,与御史台|联合锦衣卫,三司协查,还皇叔一个清白!」
「皇叔,得罪了。」萧瑜薄刃般的唇微抿,招了招手。
锦衣卫倾巢出动,快要跨进王府门槛时——
脾气暴躁的南北城、余晔,同时拔剑出鞘,一左一右交叉拦在门前:「摄政王没发令,尔等谁敢!」
「罢了,让他们搜。」萧沉韫负手而立,眼里平静的不起波澜。
仿佛这一场搜捕于他而言,掀不起半点浪花。
在暗流涌动的局势中,他始终胸有成竹,给人一种「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的稳重肃杀感。
萧瑜站在他的对立面,目光越过庭院,二人目光犹如利刃相接,在空中杀出火花。
无论前世还是重生后,萧瑜都很讨厌萧沉韫这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仿佛任何危难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都不值一提,他永远镇定自若,令人捉摸不透。
前世,萧瑜就没杀得了萧沉韫。
这
一生……
来日方长,慢慢杀,不着急。
几百个锦衣卫穿梭在王府大小院子间进进出出,陆续回来复命:
「报!东苑无线索!」
「报!西院无线索!」
「报!后院没发现!」
「报,书房花坛里有发现——」
萧瑜疾步走去,严词厉色:「你可不要污蔑皇叔!你发现了什么?快说!」
锦衣卫带着周御史、萧瑜等人一路前去萧沉韫处理政务的书房,花坛前种了一棵六丈高的柳树。
那是当年,苏南枝要去江南嵩阳时,折柳告别的那支断柳。
萧沉韫小心翼翼带回王府,栽到了每日必经之路的书房前。
常相见,常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