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枝站在原地,有些怔,待她回过神来时,温言斐已经离开了。
如果温言斐不离开,他们二人,想必在此时此刻都会有些微妙吧。
温言斐知道,他方才有些情绪险些失控了……
他那些藏在心底不见天日的念头,正以不可遏制的速度疯长。
荒芜之地也开满明朗百花。
明知不可能有结果,那他就不该表露半分心迹,理应藏好自己的喜欢,不要给她增加半点困扰。中文網
也只有不让她知道心迹,二人才能理所应当的以姐弟相处。
若她知道,只怕二人以后姐弟相处都尴尬……
温言斐忽然懊恼,方才没管住自己的情绪。
他转身折返回去,急急忙忙找到苏南枝,看见她还站在木槿树下时,蓦然松了口气,讲道:
「方才我言辞不妥,请姐姐见谅。我自幼失怙、举目无亲,姐姐一向待我如亲弟,我也早就把你当做亲姐姐,当做了唯一的家人,才以为你日后成家生子,会与我避嫌,而疏远我。才会说出你赶我走、我便走的话,以免给你增添麻烦。」
苏南枝松了一口气:「我不是你唯一的家人,父亲收你为义子,二哥大哥也是你的哥哥。苏家,便是你的家。」
解释清楚了就好。
原来言斐是这个意思……
「我听姐姐的,收邹沐暖为徒,教她习武,一年为期。」温言斐匆匆忙忙落下一句话,也不敢直视苏南枝的眼睛,又转身离开,「黄泉阁有事,这回真走了。」
他离开的时候,手蜷缩在袖中微微颤抖。像极了落荒而逃。
直到他走出苏家,回了芸院,心情也久久没平复。
苏南枝停职在家这半月,萧沉韫约她游湖,约了好几次,都把她约出来,每次拒绝的理由都不太一样。
一次是:忙事。
一次是:抄书。
一次是: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