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韫握住她小巧精致的纤纤玉手,轻轻摩挲那不堪一折的细腕,枕在她肩膀上浅眠,呼吸逐渐均匀。
苏南枝为他掖好被角,屏住呼吸,刚要轻轻推开环在腰上的手,萧沉韫反而抱得更紧,顺势将她的头,按进了他怀中。
“……”
走是走不了,苏南枝眼观鼻鼻观心,闭上双眸,打算等萧沉韫睡熟了再走。
却不想……
这一等,苏南枝也睡了过去。
两人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苏南枝刚醒,便看见萧沉韫正半抻着头,一双星眸黑如点漆,仿佛漪着春日暖水,眸色深深地看她。
目光旖旎,温暖,又极致温柔。
昨晚……
她居然没有!回马车睡觉!
苏南枝雪颊陡然通红,慢慢缩进被褥里,又小心翼翼地掀开另外一条缝隙,企图绕开萧沉韫,从被褥的另条口子钻出去——
一片凉风拂来!萧沉韫将大半被子掀开,嘴角噙着浅笑,将她捞起来:“躲什么?”
“没什么……”
萧沉韫拿出一张羊皮地图:“我们正在祁焦接壤之地,应当还有一天半才到京城。”
一天半后。
萧子珊的马车率先抵达京城。
这些日子,萧子珊从未出面过任何宫宴,日日紧闭宫殿大门,对外宣称身染急病,不能出门,但还是有些人早就心生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