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韫攥碎了手中玉扳指,神色沉冷肃杀,骤然冷笑:“只要她不想嫁进万家,本王便毁了这门亲事。”
“陛下赐婚,且对方是万家,王爷这么做是要公然与陛下作对,万万不可!”
萧沉韫眸光锋利如刀刃,裹挟势不可挡的凌厉,一字一句道:“不可之事,本王做的太多了。”
第二日,午后。
苏南枝脑袋昏昏沉沉地醒来,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掀开被褥下床时,春盛便端了洗脸水进门。
“昨夜温阁主给姑娘熬了醒酒汤,您一口没喝,现在肯定头疼吧?唉。”
“他昨晚给我熬了醒酒汤吗?”苏南枝后脑勺疼得厉害,“我不记得了。”
“您喝了足足三小坛花酒,肯定记不得啊,温公子还给您做了桂花糕、乌鸡汤呢,到半夜时,他让我回苏家休息,是他一直守着您的。”
苏南枝宿醉后体虚,才穿鞋下地就觉得自己像是忘记了什么关键的事,洗漱好后出门,朝院中舞剑的温言斐问道:“昨夜……我都做了什么?”
温言斐收剑入鞘,迟疑了下才道:“姐姐喝酒到半夜,被我带回府,并未做其他的事情。”
“我是不是……还在路上遇见了摄政王?”苏南枝有些不确定地问。
“……不是。”温言斐递过去一杯温茶,“姐姐想必是记混了。”
“嗯。(下一页更精彩!)
……”苏南枝点了点头。
苏南枝与温言斐吃完早餐,又道:“邹虎呢?”
春盛掩唇便笑:“邹虎那傻小子,一来京城见到很多好东西,说要给虎山村民带回去,大清早就出去逛街了。”
“不等他了,我去一趟万家,查探空心神像。言斐去忙黄泉阁的事吧,有事我会以烟花为信号告知你。”
“今日入秋多雨,穿件披风吧。”春盛捞起架上淡蓝蝴蝶花的披风,给苏南枝系上。
入秋的京城午后,阳光原来没有盛夏毒辣,刮来的风有些凉人,苏南枝紧了紧披风,素手卷起珠帘,看着熙熙攘攘的京城南街,商贩来往如织,刚路过赌坊时便听里头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响。
一个大缸被人举起后狠狠砸来!
“哐当!”巨响后,大缸碎在苏南枝马车正前方,被惊扰的马匹四蹄高扬,春盛连忙攥紧缰绳,然而马却仍然失控地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