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澈与苏正对视后,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面色惨白的她:“枝枝,喝点水缓一缓,春盛,扶大小姐回屋休息。”
苏南枝喝了那杯茶,如穿针引线般热水入喉润胃,稍微好了些。
只是喝了后,便困的厉害。
刚被春盛扶到床上,便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午时才醒。
起床时神清气爽,却唯独像忘了什么东西。
苏南枝揉着太阳穴,坐在梳妆镜前。
镜中人,青丝如瀑散在腰际,俏脸被黑如缎的乌发衬的欺霜赛雪,一双润过清泉般的水眸明澈透亮,渐渐的,她便皱了柳叶眉。
不对……
不对,她一定是忘记了什么。
昨夜母亲墓园被盗,她伤心欲绝后昏了过去,被余晔送回了苏府;到家后,喝了杯茶,便困乏地沾床就睡。
她不是嗜睡的人,不可能困成那样。
“春盛,我昨夜喝过的茶杯在哪里?”
“昨夜大公子交代我把杯子洗了。”春盛将那只干净的白瓷杯递给她,“怎么啦,姑娘?”
“无事,替我梳妆吧。”苏南枝黛眉紧蹙。
待到午后,她在廊下看地理志与兵书,萧沉韫便翻墙进来了。
一见到她,萧沉韫颦起的剑眉便舒展了几分:“本王还以为你出事了,在王府等了你一上午。”
“等我?王爷为何等我?”苏南枝掐算日子,“您让我看的三本武书还没背完,上午不教武功吧?”
“你全然将抓盗墓贼忘得一干二净?”萧沉韫蹙眉,目光黯下去:“你可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
“昨夜墓园被盗,我去给母亲重修墓园,哭昏了过去,接着余将军送我回家。”苏南枝对上萧沉韫如断崖般深邃的墨瞳,皱眉反问,“那王爷说说昨夜还发生了什么,我记不太清了……”
“洛云崖验了尸,你还在墓中找到了这木簪。”萧沉韫拿出那支粉樱绒花桃木簪,沉吟了下,“以及令慈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