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戒尺狠狠打下去,当即血痕红肿。
“其次,是替父亲打你,他狠不下心那我来!你从小在老家长大,他本可以把你搁在老家不闻不问、或将你扔去亲戚家寄养,但他却亲自把你接到繁华京城,开阔眼界。”
“让你吃穿用度样样与嫡长女平齐,为你办嫁妆、准你学算账,给你挑选的夫婿要么高门世家、要么炽手可热新臣,若你待在老家只能嫁给贩夫走卒,没有娘家撑腰未来又会怎样?父亲是想给你找门好婚事,让苏家给你撑腰。”
“有苏家在,婆家不敢欺负你。大哥是大理寺卿,二哥是护军参领,父亲是一品兵部尚书,门生遍天下,哥哥们日后还会擢升,前途不可限量。可你来京城,被权势富贵迷了眼,开始贪得无厌鬼迷心窍,而这一切,你都不配拥有!”
一顿打,一顿骂,苏晓筱被训的狗血淋头。
她浑身都是青紫尺痕!
蜷缩在墙角痛哭,寒心酸鼻。
苏南枝将戒尺摔在地上,冰眸冷怒,砸下重重训诫:“好自为之!否则,我让人提前给你修一座坟。”
待她刚迈出门,身后便传来尖声哭嚎。
苏晓筱惙怛伤悴,腿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却不及心里痛苦的十万分之一,那一番番训骂,仿佛将她摁进了地狱。
她不得不承认……
没有苏家依仗,她在京城毫无立足之地。
密密麻麻的恐慌,如带刺的荆棘缠住脖子,让她几欲窒息!
……
苏南枝又去安慰完苏正,才回屋就寝。
等到第二日,苏南枝上午去总店打点生意。
苏家这难关算是过去了,她有意将主管事交于江源担任。
江源父子秉性善良,她信得过。
下午便男扮女装去了摄政王王府。
萧沉韫说要教她武功,前些日子给了她一本武术书,早背的滚瓜烂熟,该去找他教点新东西了。
她穿着阑衫绿袍,叩响王府门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