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晔说过了。”
二人同出教坊司,去了大牢。
李尚被关在重点看守的水牢,被拷上木架时,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藏污纳垢的头发散在脸上,阴沉沉地盯着前方:“都是些孬种!有本事就给老子一刀!让老子死个痛快!”
“狗官!一群孬种!”李尚呸地声,一口痰恰好飙到苏南枝脚边。
苏南枝皱眉。
萧沉韫挡在她前面,随意地拉开椅子坐下,指尖淡定地翻阅卷宗:“李崇已招供,说是二当家要挟你构陷苏正,但你诬陷苏正后又多次反悔,这是为何?”
“啰嗦,真他妈的啰嗦!萧沉韫你他娘的有本事就给老子一刀!”
骂声不绝于耳,萧沉韫气定神闲地将一枚翡翠玉佩叩在桌面上。
李尚猛地抬头,突然激动地攥拳挣扎:“你怎么有玉佩?我妻子在你手上?”
“劣质玩意。”萧沉韫把玩着那枚玉佩,漫不经心地捏成齑粉,冷笑,“本王可不保证,他们不会像这玉一样。”
“卑鄙无耻!”李尚面露狰狞,痛苦地低吼,“若我招了,你就会放过他们?”
“本王,一向言出必行。”
“我承认,是老子不该陷害苏正。”李尚长叹口气,满脸懊悔。
听这个语气,苏南枝敏锐地问:“你和苏正是什么关系?”
李尚陷入一段回忆:“我盘踞江南时,曾与苏正交锋,我被追杀的没办法,无奈扔下全家老小逃命,本以为苏正必然杀他们泄愤,却没想到他放了我妻儿,还给他们留了钱财过活。我曾问苏正为何放过他们?”
“他说:我是我,而我一家老小是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