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揪紧手帕,绞尽脑汁回想,昨夜她失眠闲逛庭院并未带婢子,所以看见栀栀偷跑的人只有她。
“玉兰姐姐怎么不讲话?看来是编不出证据了。”
“我就是人证!”玉兰铿锵有力道。
“如果陷害者也算人证,那就滑天下之大稽了。”苏南枝语意犀利。
连周遭人也纷纷摇头。
苏南枝轻笑,打量着面色渐僵的玉兰:“我观玉兰姐姐眼圈发青,气虚无力,想必常常失眠,怎么总把手上这方帕子捏的紧紧的?闻着有淡淡的山药、天麻味儿,像是治梦游的药方。”
玉兰仿佛被掐住了喉咙,不着痕迹地把手帕藏入袖中:“你又不是医师,不要乱说。”
“我母亲是医药世家,栀栀不才但也耳濡目染,用山药天麻等药浸过的帕子,常嗅可调理梦游,姐姐怕是得病已有半年了吧?原来你昨夜看到我溜出教坊司全是幻觉!”
梦游一出,在场人脸色微变。
玉兰脸色青白交加,过来牵住苏南枝的手,忽然改了语气,安抚道:“好栀栀,刚刚我细细回想,昨夜是我看错了,这件事就过去了吧?莫要提梦游的话误会姐姐了,日后我定会向你赔礼道歉。”
这话,是玉兰变相给二人台阶下,想要大事化小。
但……
迟来的和解已经晚了。
苏南枝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轻推开玉兰的手,顺势扯出玉兰袖中的手帕,恭敬递给何嬷嬷:“治梦游症一是喝药,二是通过嗅药来调理,梦游者病发,连自己会做出什么事都无法控制知晓,民间总觉得这是鬼俯身,若伤着贵客只怕玉兰姐姐就大祸临头了,连嬷嬷也会担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