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渊殿的黑暗一眼望不到尽头,似这痛苦也望不到尽头。
怎么会这样……不过一个梦的功夫,她便又回到了这里。到底哪一场才是梦境?
忆起从茅屋被捉的稀疏记忆,怀中的冰片也不见踪影。虽然初息不想将蝶衣划入罪魁祸首的行列,但的确也只能是她。
脚步声由远及近,踏入暗室。
宴无台又来到她面前。
方才宴无台让莠竹守在殿外,没有她的指示任何人都不准入内。正要入殿,莠竹叫住了她,宴无台回身时莠竹已双膝跪地。
“无论谷主是想杀我也好,将我赶走也罢,我仍要说,请谷主和初息双修!夺了炽元丹的神力!谷主,你要以大局为重!”
上回宴无台盛怒之下险些杀了莠竹,若不是念在她们二人从小一并长大,恐怕现在莠竹已化作荒野椒灵。
记忆之门缓缓开启,莠竹虽嚣张跋扈,但对她一直忠心耿耿,无微不至……
“莠竹。”宴无台的眼中有一丝波澜,柔声道,“我这辈子,除了梧千双,不会和任何人双修。”
殿门合上,将莠竹失落的双眸挡在门外。
“为何你能吞炽元丹不死。”宴无台坐在初息面前,黑暗中悬挂在角落的烛火摇曳,宴无台的面容忽隐忽现。
初息手腕之下,一根树藤顶开石砖,割开她的碗口,血流出的同时被宴无台吸如口中。细品之后,无任何异状,看来喝她的血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