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弦腹诽,分明自己叫夫君叫顺了口,还偏偏要面子掰扯了过来。
“喏,奴才这就下去传达。”
打发走了沁弦,萧羽彦下意识抹了把口水。这才走向穆顷白,贴心地从袖中取出帕子替他擦汗。穆顷白只穿了一件单衣,额头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踮起脚尖,一面擦拭他额头的汗水一面道:“夫君,快到年关了。你打算怎么过?”
穆顷白低头看着她,忽然揽住了她的腰,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其实我最理想的,还是在床笫间度过。”
“你 你就不能想些别的么?!”
穆顷白愁眉深锁:“可你支开了所有人,要与我一同过年关守岁。要想提神,这不是最好的法子么?”
萧羽彦气得直跺脚:“你是提神了,我晕过去了怎么办!”
穆顷白收起了手中的剑,温声道:“不会的,这三个月来,你圆润了一圈。身子骨比以前结实多了。”
萧羽彦觉得在这件事上,穆顷白简直说不通。似乎自打那一日开始,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而且似乎有些上瘾。为免他再往一些不该想的事情想去联想。她提议道:“宫里没什么好玩儿的,不如我带你去逛王城?”
“好吧。”穆顷白显然对逛王城没什么兴致,但萧羽彦既然提议了,他也没有其他疑议。
两人刚定下了计划,宫门外便匆匆跑来一人。慌慌张张地叫道:“陛下,储秀宫出事了!”
储秀宫?萧羽彦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沅茹烟的宫室。自从萧羽彦得知她将她的身份告知了锦乡侯,便一直小心处理。不至于太疏远,也不会太过亲近惹她怀疑。
沅茹烟的位份一直没升过,宫室却总是换。因为此前和她住在一起的妃嫔,总是和她闹矛盾。所以她宫殿换了一处又一处。现在储秀宫空着,她正好住了进去。别人都清净了。
谁承想,凛渊师兄闲的无事,还记挂着太后给他的重要任务。四处煽风点火,后宫里明争暗斗,暗潮涌动。好在没出人命。
最近他真是闲的长毛了,搬到了储秀宫和沅茹烟同住。这两人碰到一起,彻底热闹了起来。时不时就要闹出些幺蛾子。
萧羽彦扶额道:“沅八子又要上吊?”
“不是。是……是沅八子中了毒,昏迷了。”
这谁闲着没事干给沅八子下毒啊?不过也有可能是她人品真的不大好,得罪了谁也说不定。这件事可大可小,萧羽彦便回屋披上了外套,带着穆顷白和十七一同去了储秀宫。
现而今,穆顷白对外的身份是她的贴身侍卫。而母后带回来的土特产君,如今也成了萧羽彦的得力帮手。这人手脚勤快,还不爱说话。用起来十分趁手,萧羽彦也就没有打发他去别处。
一行人来到了储秀宫,远远便见凛渊正在院子里愁眉不展。萧羽彦快步上前,凛渊一见她,立刻张开双臂小鸟一样飞奔了过来。就要扑进萧羽彦的怀里。
只差一步之遥,一旁忽然伸出了一条腿,将凛渊狠狠踹了回去。他翻滚着倒在地上,怒目瞪着穆顷白,口中娇嗔道:“陛下,你看他,欺负人家。”
如今凛渊名义上是萧羽彦的男宠。萧羽彦明面上还要和他作戏,只得伸手搀扶起了他。云洛和荀夫子也闻声赶来。萧羽彦忙里瞥了一眼,发现荀夫子的脸色是越发好了。简直要焕发第二春的模样。再也看不出半年前那个病秧子的影子了。
“你说说看,沅八子这是怎么了?”
凛渊委屈道:“陛下可要给人家做主啊。那沅八子早前来人家宫里,也不知道怎么,吃了个糕点就倒下了。可她平日里来人家宫里,都是滴水不进的。这栽赃嫁祸,也太过明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