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这只混血过分不幸了。

摩将将笑吟吟的扯掉了他的绷带，撩起了他卫衣的下摆，尽可能的让这只异种混血更多的皮肤接触到光芒，于是她看到了他细小到根本看不见的毛孔里溢出了血珠，最后凝成了一片血雾，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但仅仅这样还不够，在他的饲主赶过来之前她得完全掌控他，她丢给了法德莱曼几十面镜子，这是荆阳阳带给她的小玩具，这些有着精致边框且形状不同的镜子们可以将反射的光加强十几倍，被称为光镜，在以前是某个世界女孩儿们的小玩具，到了摩将将手里却成了折磨人的道具。

同时被递给法德莱曼的还有来自西幻世界的光属性魔核，他虽然嘴巴毒但做事却相当利索，很快便寻了一处山洞布置起来。

当摩将将控制着拟态为纯银十字剑的影触们把混血拖进专门为他准备的山洞后，他终于痛苦的嘶吼出声，法德莱曼上道的守在外面遮住洞口，在心底默数着时间。

他数到1080秒，摩将将终于出来了，她的身上残留着一些可疑的污迹，面颊上还沾着几滴血，也不知道是在何种情况溅上来的。

更可怕的是她的手上还提着一个黑色的金属面罩，而面罩的主人又过了一会儿才佝偻着身子从山洞里走出来，他身上破破烂烂的卫衣和七分裤已经不见了，大概变成了碎布堆积在山洞里，转而换上了法德莱曼很眼熟的衣服。

带兜帽的黑色风衣，内里雪白的衬衫、和风衣同色的长裤，乃至于最底下的皮靴都如此眼熟，毕竟先前便说过，混血正常状态下的身形和摩将将很像。

只是或许是饱经了一番摧残，和挺直背脊风度翩翩的摩医生比起来，同样的衣服被他穿的阴沉不协调，透着矛盾。

不过比起先前那副神经质的样子，此时的他温驯极了，安安静静的站在主人旁边，也没有发出什么怪叫，那双猩红色的眼虽然依旧透着压抑的疯狂和混乱，但――大概自他出生以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

“他叫什么名字？”法德莱曼端详了一会儿他的脸，果然异种的颜值都差不到哪儿去，尤其是他还有血族的基因。

“小疯子。”摩将将神态平静，看起来没有给他改名的想法。

“看来他饲主对他不怎么上心啊。”法德莱曼死性不改，又开始嘲讽，毕竟小疯子现在的饲主是摩将将，而摩将将却将手伸进小疯子的兜帽揉了揉他的耳朵：“这名字很适合他，不是吗？”

小疯子咬了一口她的手指，留下了浅浅的齿痕，显然比起攻击，这更像是一种亲近。

法德莱曼看热闹不嫌事大：“真想看看你带着他回去后，他们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