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两天不要太劳累了,听说两位王子那个……比较有活力,最好还是离远一点。”老权威再次推镜片,含蓄地道,“一卵双胎,单个胎儿会比较小,产前外界因素影响很大的。”
“我们都会注意的。”索特搂着罗素紧了紧胳膊,表情跟要上前线似的,心里先是想要不要请长假守着老婆,继而犹豫要不要把潘瑟和比奇送到卡顿家去祸害几天,家里再大也架不住他们无孔不入地折腾。
罗素将扫描图放到最大仔细观察,这次的两个卵一个是黄色,一个是浅紫色,卵里每个小崽子都抱成一团像个小球,看不清具体长什么样,但医生说同卵双生子都会长的很像。
说起来潘瑟和比奇都没什么长的像自己的地方,十分里有七八分都是跟了索特,罗素想起来挺失落的,但愿这次有两个能多少像点自己,不然总有一种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好像自己不是老爸,只是个宿主。
试管婴儿什么的,他是不敢想了,索特的脾气他清楚,小事情什么都能顺着他,就算他无理取闹也能宽容,可一旦触及原则问题是绝不会让步的,要不然他就不是索特陛下了。
“从今天起我会让产科留出病房时刻等待的。”老权威说,“您随时来都能立刻住院,放心吧。”
索特和罗素跟老权威道了谢,准备回家,这时天色已经临近中午了,整座医院还在戒严中,索特的卫队着便衣守候在各个角落,周围的环境显得特别安静。
“要不要去看看父王?”罗素忽然问,黄木犊就在脑外科住院,出了产科转个弯就到。
“也好,这会儿理疗应该做完了吧,去问问这一次的疗程有没有进展。”索特点头,于是俩人双双往脑外科走去。
黄木犊居然没在病房里,值班护士说他出去串门了,索特敲开隔壁的病房,只见他正盘腿坐在一张病床的床脚,眯着眼拿着个乌龟壳专注地摇晃着,神情肃穆。
“父王。”索特疑惑地问,“您这是在干什么?”
黄木犊眼睛睁开一道缝,给他个“稍安勿躁”的表情,哗一下从乌龟壳里撒出六枚铜钱,对躺在病床上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男人道:“饿给你算滴这一卦叫做诸葛亮先天课,从卦象上看,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所以你不要太绝望。跟你说,饿们地球占卜很灵滴,传了几千年了,皇帝登基都要拿这算的,你一定要信饿,好好配合治疗呀。”
中年男人一脸看上帝的表情,虔诚地点头:“我信的,谢谢你了黄半仙。”
= =|||罗素黑线,他到底受中国传统文化糟粕荼毒有多深啊,算卦都算到医院来了!
= =b索特瀑布汗,他什么时候成“黄半仙”了?还有什么叫“饿们地球”?他一前任星系大帝,正宗蝠虹龙,什么时候成了地球人了?
黄木犊无视他们的囧又雷,依旧宝相庄严,口中念念有词一番,摸了摸病友的额头,道:“好咧,你睡吧。”
病友的脸色几分钟内居然缓和了许多,感激地点头,闭上了眼睛。黄木犊有条不紊地收拾了乌龟壳铜钱香烛黄表纸,夹在腋下跟儿子媳妇挥挥手:“你们咋来了,走,回饿病房说话去,这位病友要休息咧。”
夫夫二人满头黑线地跟着老爹回到他自己的病房,黄木犊将手里的道具仔细收拾到柜子里,还没张嘴,索特忍不住道:“父王,这里是医院,您搞巫术这一套影响恐怕不太好呢。”
“这咋能是巫术嘛,这是诸葛亮先天课,高科技!小罗你懂的吧?”
罗素干咳一声,“那个父王,封建迷信这一套连我妈现在都不大那啥了,您要实在没寄托可以带病友们研究一下佛教,讲讲来世今生啥的,比这可能还管用。”
“这你就外行咧,从心理学的角度讲,安慰一个濒临绝望的人,必须站到对方的立场和角度,然后再采取适当的方法让他重建信心,他又不想死,你非让他求来生,这不是火上浇油嘛。”黄木犊喝了口水,道,“再说诸葛亮灵滴很,迷信迷信不能不信,饿以前有时候感冒了就不治,去八仙庵求道符烧了一喝就好。”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神棍有文化,心理学和诸葛亮先天课被黄半仙水乳交融地这么一搅合,还真是不好反驳,罗素默默擦汗,以壮年蝠虹龙的体质喝硫酸都没事,符水什么的都是小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