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拉着季致霖的衣角,哭着念:“致霖,致霖,我们的秀雅怎么这么命苦,为什么会这么命苦?”
季致霖一滴泪滑了下来。
都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处。
又过了许久,齐放与众位太医大夫鱼贯而出。
齐放认真言道:“人已经无碍。药方我已经写好,每日五次,按照时辰煎药,万不可乱了。秀雅如今还在睡着,想来明早就会醒过来。”
老夫人总算是放下了心,喜极而泣。
“没事,秀雅没事了。”
众位太医就要告辞离开,娇娇却笑着拦住大家:“大家用了晚膳在回宫吧。”
众位太医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回道:“多谢公主,不过既然这边已经无事,我等还要回宫复命。就不留下叨扰了。”
娇 娇摸着手上的镯子,笑言:“既然如此,那本宫也就不多留你们了。近来本宫身边频频出事儿,倒是要时常麻烦大家,实在是多谢几位帮忙。”娇娇语气温和,不过 这话说完,她却话锋一转,“不过,在这宫中当差久了,想来你们也该知晓,并非什么话都该说的。有些事儿,说出去是无事,可有些则并非如此。人活着,总是希 望一路平顺的,如若让别人不平顺了,那么大抵上,自己也不会好过到哪里的。”
娇娇这话说的似是而非,不过这些人都是在宫中进出多年,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如果季秀雅过得不平顺,那么他们也不会平顺,嘉祥公主说的,可不就是这么个意思么?
他们也明白,这事儿不好办,别说这一身“痕迹”,就单说不能生子这一项,怕是也会让她一辈子无法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