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些人知不知道今晚是他的新婚夜啊,一个个的都想抢头条还是咋地?
其实话说回来,今天这事儿胡慧还真是被贺二婶冤枉的。她无非是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酒劲上头随便找了个地儿休息。赶巧,闯进去的是男更衣室。那个员工也没撒谎,到点了赶着回家,进更衣室换衣服,压根不知道里头还有个女人在睡觉。刚脱下员工服,就被冲进来的罗美萍逮着喊“奸夫”,真比窦娥还冤。
至于罗美萍为啥要说谎?简单!想给儿子换个媳妇呗。不会下蛋的铁母鸡,还被儿子当宝一样地疼,做娘的心里不平衡了!铁了心要拆散他们!这不机会找上门,不用白不用!于是乎,就把黑的说成白的、甜的说成酸的了。总之,不把这个油盐不进的儿媳妇撵回娘家她就不姓罗!
然而到底不是古代 红口白牙瞎编几句,就能整出一场六月雪的冤案。
现代科技多发达啊,监控探头到处是。员工休息室里面没装,但门口有啊,进出什么人、大概在里头停留了多少时间,一清二楚。因此等珍味馆那边调取的监控资料一发来,真相即刻大白!
老爷子瞪着大孙子手机里的照片,牙咬得嘎嘣响:“老二媳妇真特么越来越不像话!去!把这图发给曜南,让他好好瞧清楚!别被他老子娘几句颠倒黑白的话糊弄信了。”
这还用老爷子吩咐。恨不得早早了事、抱媳妇儿睡觉的贺大少,二话不说转发给了堂弟。
于是,贺二家这一晚整宿没睡,净在掰扯这个事。
贺爱国狠狠甩了媳妇一巴掌,拎起一个旅行袋,往里填塞了几件罗美萍的衣服,往门外一丢:“滚!回你娘家去!”
这是休妻的节奏哇!
罗美萍傻眼了。
醒过神,哇哇地嚎啕大哭:“好你个贺爱国!我嫁给你这么多年,给你生儿子、张罗你们爷俩的起居,你就这么对我?你儿子护着狐狸精,你也护着?合着这个家就我不受待见是吧?还赶我回娘家,你狠!你好狠的心哪……”
贺曜南脸色难看地扶起赖地上撒泼的罗美萍:“妈,今天这事确实是你不对!爸也是在气头上,你骂几句就算了,别这么闹!难看!”
“你以为我想这么闹吗?要不是你媳妇不会生,我能这么闹?”
“我说了,生不生我们俩自个儿会决定,这年头医术那么发达,实在不行,申请个试管婴儿也行。”
“不行!试管婴儿那多费钱啊,现成的闺女不要,还要去整那东西?还有,到时全大院的都知道我们家的孙子不是我们家自己的,是那什么试管婴儿整出来的,丢不丢人啊!”
得!没法唠一块儿去。
贺曜南拉起一旁委屈得一塌糊涂的媳妇,郑重地对他娘说:“既然我们住在家里,你嫌丢脸,那我和慧慧搬出去单过吧。正好,驻地的军属大院建成了,大哥前阵子还问我要不要留一套,我还没答复他,现在这样的情况,我看我们俩还是住军属院去吧。”
胡慧闻之心里一喜。单过好啊,她早就想分出去单过了。像南城那会儿,多自在啊。根本不用听婆婆叨念。小俩口住一起,感情也好。她开心地攥紧了丈夫的手。
罗美萍听了一愣:“你说什么?你要住猎鹰团的军属大院?你打算在那儿长干了?你傻啊!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出息?一辈子给贺擎东打工啊,没油水、没名气,还离市区那么远,你……”
“够了!”贺爱国气得大喝一声,打断了罗美萍喋喋不休的指责,“儿子都这么大了,想干啥让他自己选!选了就好好走下去!你少给我掺合!”完了又对儿子、媳妇说,“我看住那儿挺好,夫妻两个待一块儿,感情升温,没准过阵子就有喜讯了。”
胡慧心里一痛:公爹啊,你这是戳我心窝吧。孩子要能那么好怀,我能拖到这会儿还怀不上么?
贺二家闹了一宿,最终以贺曜南俩口子搬出大院、迁居猎鹰团驻地的军属大院告终。
禾薇听说这个消息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婚后第一天,按理说新媳妇要下厨给公婆整顿丰盛早餐的,无奈她身怀六甲,贺擎东和老爷子肯让她下厨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