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禾薇安抚地笑笑。
“没事?”傅灵阴狠地压着柴刀冷笑,“怎么会没事?今天我要是有事,你也别想逃掉。”她拽了禾薇的头发一把,示意她往林秀山走,意图翻山出农场。
“灵灵!”傅老头听到消息,跌跌撞撞地奔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得魂都飞了,颤巍巍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能做这种事?快把柴刀放下,到爷爷这儿来。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啊?”
“好商量?哈!”傅灵撇嘴笑了一声,“爷爷,你在逗我吧?那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警察,跟他们商量?你别开玩笑了!”
“怎么就不能商量了?警察同志也是人,你是被欺负的一方,有什么委屈可以找他们帮助啊,讲清楚不就好了?快过来,把刀子放下……”
傅老头听信了傅灵一开始编造的谎言,以为警察们不明所以,找上门来是为了了解情况,因此一个劲地劝孙女放下刀子积极配合。
可傅灵清楚呀,更清楚因冲动放的一把火,已经彻底把她自己推上不归路了。
“晚了……晚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傅灵脸色苍白,仓惶地笑了一声,正想压着禾薇继续往林秀山走,忽然,胸口一痛,胳膊一缩,手里的柴刀“啪”地掉在地上。
“禾薇!你搞偷袭!”
禾薇瞅准时机,用霓裳交给她的一招“顶肘”,顺利脱离了傅灵的控制。
傅灵恼羞成怒,一边质问一边捡起地上的柴刀就要劈过去。
这时,已经绕至傅灵身后的霓裳,一个凌空踢,把傅灵踢到了荷花池畔,柴刀脱离她的手,“扑通”落入水中,溅起几朵水花后归于平静。
霓裳不解气,上前对着失去人质和武器后战斗力立即掉至负数的傅灵扎扎实实泄了一通怒火,这才从嘴角抽搐的警员手里接过镣铐,咔嚓一声戴上了傅灵的手腕。
“有什么就对你的律师说吧,我不介意收到法庭的传票。”霓裳冷声道。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傅灵怨气冲天地瞪着霓裳和禾薇,突然,发了疯似的一忽儿狂笑、一忽儿嚎哭,最终被带上了警车,在呜哇呜哇的警笛声中,消失在清冷的暮色里。
傅老头见孙女被带走,整个人都懵了。
“这、这、这是不是搞错了呀?灵灵才是被欺负的一方,她同学把她欺负的可狠了,不抓那些坏人,怎么倒把灵灵抓走了?老大家可就剩这一个闺女了呀,到底咋回事儿?我们灵灵是无辜的……”
老魏见状,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到傅老头身边,拉着他到一边“科普”傅灵的罪状去了。
农场里其他工人,协助消防救完火后,三三两两地聚在荷花池畔,朝傅老头的方向指指点点的,大概都在说傅灵的事。
“上回和傅老头在食堂吃饭,还听他很高兴地提起这个孙女,谁晓得竟是这么个货色!”
“我要是有这么个孙女啊,把她淹死在荷花池里算了。”
“可不是!真是把全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话说回来,傅老头啥时候有孙囡了?那他儿子、媳妇咧?都不管他吗?我只知道他有个闺女住在京都市里,嫌他又老又没用,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来看他一次……”
“说起来也是个苦命的,听说他儿子死了,儿媳妇嫌家里穷,带着孙囡回娘家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好像在娘家那边又嫁人了,这不孙囡考上城市学院,傅老头也是才知道不久,可惜高兴没两天,就出了这档子事,你们说,唉……”
“看来,我以后不能逼我闺女读书了,考上了大学一个不好还不是要被警察抓去坐牢,那倒不如放在我眼皮子底下,在农场务农也挺好的,平平实实做人,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