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鑫抱她了抱她了!以情侣独有的姿势抱她了!
怎么办?好焦灼!
该不会是在做白日梦吧?抑或是幻觉?
总之,她不敢动、不敢回头,生怕一动,一切美好都消失不见。
直到耳畔恍惚传来禾鑫的喟叹:“真好!”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哭,惊起一群栖息在墓地间的乌鸦,嘎嘎地飞过两人的头顶。几片黑色的乌鸦羽毛,飘飘洒洒地落下,其中一片沾上了禾鑫的头顶。
“噗嗤。”周洁莹挂着泪,笑开了。
禾鑫松了口气,不哭了就好,再哭下去,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别的还好,主要是怕她心脏负荷不了这么高强度的宣泄。
“不哭了,啊?”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帕,这还是早先时候他打篮球受伤、她给他包扎用的,洗干净后一直没机会还给她,潜意识里或许是不想还吧,如今轻柔地覆上她脸,先是擦掉眼泪、再擦鼻涕。见她羞窘地不知所措,最后干脆闭上眼,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不禁笑了。
“笑什么!”周洁莹睁开眼,叉腰瞪他,“我不计形象地嚎啕大哭,愉悦了你是不是?”
生怕她动怒,禾鑫忙解释:“我是高兴。”
“哼!”周小姐傲娇地别开头,表示不相信。
“真的。”禾鑫指天发誓,“我高兴你还活着,高兴你愿意告诉我,高兴你喜欢我,无论从前还是现在……”
周洁莹扭捏了一下身子:“谁喜欢你了!”
禾鑫面不改色地回答:“嗯,是我喜欢你。”
周小姐果断呛到了。
“你你你、你知道就好,说出来干嘛!”
“有些话一定要说。”禾鑫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忽而笑了,“我若不说,你又该生气了。”
“谁生气了。”周洁莹扭头看别处,恰好撞上那碍眼的墓碑,忍不住龇牙,“你带我来这儿,就是想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
这下换禾鑫呛到了,好不容易才停下咳嗽,好笑地瞅着她说:“不,就是想带你来认识一下我的救命恩人。”
周洁莹清了清嗓子:“不用谢。”
禾鑫扶额失笑。
……
最后一次祭拜结束,禾鑫牵着她手缓步离开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