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是这么回事,几个女生的脸色犹如打翻了调色盘,五颜六色的精彩极了。尤其是为首女生,尴尬的面皮都僵了。瞪了挨着她站的女生一眼,口型骂道:都是你!要不是你说,我们都没看到别人进那边的包厢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早知就不带你来了!
被骂的女生委屈地垂下了头,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
领班经理站出来打圆场:“这也是我们工作上没做到位,做为补偿,今天的包厢不设最低消费,并会为大家呈上一盘大份的水果拼盘。几位站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是不是去包厢歇息?”
相比满汉楼时代动辄十万起步的包厢最低消费,珍味馆算是平易近人的 只要一万八。
只是包厢的数量到底有限,先到先得神马的根本就是浮云。想要上包厢就餐,起码得提前一周预约。如此千辛万苦才等到的就餐环境,哪能只消费一万八就埋单走人?必须得吃回来啊。一万八连份双头鲍都吃不了好吗。若是再多点几道味美价贵的菜,十一万八都不定控制得住。
好在来这儿消费的客户群往往都是非富即贵。京都的有钱人辣么多,真正营养健康上档次的饭馆却少得可怜,因此看到满汉楼倒下去之后很快又立起一个叫“珍味馆”的生态私房菜馆,来尝新鲜的客人不要太多。
哪怕徐太子从不仗着他老子的身份宣传、造势,反过来甚至还瞒着外面的人这家饭馆的最大股东乃他太子爷,饭馆本身独具的优势和特色,依然令兜里有钱的客人趋之若鹜。
啥?你说满汉楼生意兴隆是因为调味品里掺罂粟壳粉,珍味馆会不会也来这一招?你当进店消费的款爷们都是傻子哦,第一时间就聘了检测员带着高智能的熟食检测仪登门的好吗,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是来砸场子的。
检测出来的数据让人欣喜,不仅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有害成分,还含有不少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换言之,珍味馆出品的菜肴,那是真正符合“营养膳食、绿色健康”的饮食理念。
所以说,包厢的最低消费仅是对那些兜里拮据、又想充门面上包厢的客户群设置的。但既然存在,就得遵守。对部分消费者来说,一万八的消费限制其实也不低了,他们有时只是想来感受一番与众不同的包厢氛围,并非是想胡吃海喝,也没有胡吃海喝的资本。
因而主动取消包厢的最低消费,在客人们看来,是个很大的让步了,何况还有一盘大份的鲜切水果拼盘。
为首的女生一听有台阶下,梗着脖子问其他人:“咱们哪个包厢啊?”
有人答:“‘沙舟踏翠’。”
“哦。那还不快走,想累死我啊。”
一行人挪步去了“沙舟踏翠”。
那厢,因为包厢门没关严,禾薇和贺擎东都听到了领班经理的介绍。
禾薇眼神戏谑地瞅瞅贺少将:“其实你也是总,贺总。”只收红利不干事的总。
贺擎东笑望着她,神色笃定地丢出一颗重量级炸弹:“谁说的,我可没股份,有股份的是你。”
禾薇手一抖,差点摔了手里的紫砂陶茶盏,杏眸圆睁:“你又干什么了?”
上回也是,明明是共同投资生态农庄,结果只署了她的名,分红都是直接打到她账户的,搞得那一百万是她一个人出的似的。让她别扭了好几天。这会儿又来了。
“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她挨近他低吼。
“在编人员不是不提倡搞副业么。”贺擎东乐得搂住她,柔声解释,“反正咱俩是一体的,挂谁的名不都一样?”
顿了顿,压着声音轻笑道:“老婆,这下你可拿捏着我的生死大权了,不是应该高兴么,怎么还嘟着个嘴?想亲我直说,我任你调戏。”
“说什么哪。”禾薇哭笑不得,在他腰间拧了一把,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还有,“我哪儿拿捏你的生死大权了?”
“收入都归你掌管,你要高兴了赏我点零钱花花,不高兴就往死里卡,不就是生杀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