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薇都懵了。原以为周边的人都是不认识的,谁知道、谁知道最熟的就坐在身后。
努力回想下半场电影时间,某人除了搂着她闭目养神,没再做别的、咳、尺寸略大的动作了吧?应该没有吧没有吧没有吧?
“咳咳咳,你们也好。”如果不是坐在她后面,想必会更好。
贺颂北忍了整整一场微电影的时间,早憋不住了,反正现身了,先笑了再说:“哈哈哈哈……唉哟我受不了了……哈哈哈哈……”
贺凌西不忍直视地别开眼。就说不要跟贺小四一起坐的,自己丢脸也就算了。还要拉着他这个兄长跟着丢脸。真是够了!
贺擎东俊脸漆黑黑,冷着脸扫了贺小四一眼,某个后知后觉的总算反应过来了,立马正襟危坐:“呃。那啥,大哥,我有事跟你商量。二哥跟他媳妇不是八月份就要去南城了吗?你说我们几兄弟送他什么礼物好?问小三儿他只会说包个红包得了。可结婚礼我们备的就是红包,再送红包那也忒俗了是吧?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怎么滴也得送点代表身份的礼吧。要不然,混在一群宾客当中,很快就被淹没了,大哥你说是不是?大哥你有啥好建议没有?”
贺曜南南下基层历练,自然会带着已领证的老婆一起走,毕竟历练不是一年半载就能搞定的,即便他忍得住,胡慧也不甘心啊。虽然喜宴还没办(原定的六月十八日,因贺曜南的入伍集训被打破,不得不延后。可无论是翻老皇历还是找算命的测算,整个七月都挑不出好日子,最后定了八月五日,办完差不多就要南下了),但自从领了证,两人已经水到渠成地捅破了最后一层纸。
可才刚领略夫妻间的美好,就要分离,且一离很可能得三五年,这对蜜里调油的小俩口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啊。
再者。袭承了贺家男儿俊朗帅气长相的贺曜南,万一在南城被文工团或是后勤部哪个狐狸精迷了眼、勾了心可咋整?那可真要哭都没地儿哭了。
退一步讲,假使她担心的事没发生,可留在京都。天天跟不喜欢自己的婆婆大眼瞪小眼,这日子也未必好过,还不如跟着丈夫南下。
于是,没等一干长辈发话,胡慧自己先说道:“我陪曜南一起去吧。部队里暂时不提供家属院,我就在驻地附近租个房子、找份工作。总之。曜南在哪儿,我就在哪儿陪他。”
贺曜南闻言,感动的无以复加。
不情不愿被逼当上婆婆的罗美萍,则酸的牙都倒了。
老爷子发话道:“是该去,既然是夫妻了,没有两地分居的道理。”
老爷子一锤定音,贺曜南、胡慧双双南下。
罗美萍又气又急,儿子被下放那么远,狐狸精媳妇跟随左右,那以后回来,儿子的心还能向着自己吗?还没离开呢这都向岳母家了,离开个三五年,你还奢望他向着你?那简直太悬了。
于是,罗美萍把气出到了丈夫身上:“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好端端的,干啥要把儿子下放到那么远?就算从基层做起,京都附近没驻地吗?凭你跟老爷子的能耐,连这点都搞不掂吗?你的心咋那么大啊,合着他不是你儿子啊?”
贺爱国摸摸鼻子,心略虚。可一想到每次婆媳见面都要上演儿子的戏码,愣是忍住老婆拳打脚踢的“家暴”,没松口说“调他回来”的话。
就这样,贺曜南南下基层历练的生涯没有任何转圜余地地展开了。
而在此之前,老贺家最大的事就是给这个二孙子办婚礼了。
“大哥,你咋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还在纠结送礼送什么的贺颂北,狐疑地摸摸自己的脸,随后拉了把一旁的贺凌西,让他帮忙看看自己脸上有啥东西没有。
贺凌西烦得拿手里的微电影宣传册贴他一脸。
贺擎东绷着脸,一字一句地问:“送红包哪里俗了?我备的就是红包。”
“啊?两个都是?”贺颂北扯下脸上的宣传册,傻傻地问。
“有什么问题?”贺擎东俊眉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