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趁红绿灯,送了个同情的眼神给他。心说果然还是历练不够啊,就这都能呛到,以后的路道阻且长啊骚年!
到了车站,大武跟着贺擎东绕到后车厢拿行李,禾曦冬趁机拉过妹妹悄声问:“圆圆不是说他妈妈是孤儿吗?啥时候有舅舅、舅妈了?”
其实最想问的是:妹妹你真要跟着他去喊陌生人舅舅、舅妈啊?不再考虑考虑?就算他岗位换了,工作性质没那么危险了,但大你九岁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啊。
禾薇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应该避讳的事,于是挑重点给兄长普及了一下聂家的情况。
禾曦冬听得瞠目结舌。
不是吧?鸠占鹊巢?狸猫换太子?这真是现实中发生的事?确定不是小说里写写、电视里放放的狗血剧?
得知真相后的禾曦冬,再看某人时,莫名多了一丝同情。可怜催的,打小没了爹妈不说,突然蹦出的外祖家,还附赠了一个如此伤人的内幕。难怪这人的脸色大多时候都冷冷冰冰的,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啊。
这之后,二十四孝好兄长看向贺擎东的眼神变了。倒不是说他已经接受贺擎东做他妹夫了,而是不再有意无意敌对他了。不时还会接过话茬唠几句。回家的路辣么漫长,总不能憋着不说话吧。
贺擎东看得稀奇极了,在离检票窗口不远的高档西餐厅用过晚餐、趁禾曦冬起身去洗手间时,一把搂过小妮子笑问:“你啥时候把你哥劝服的?我看他不像之前那么针对我了。”
禾薇挣了挣他的铁臂,没挣开,嗔睨道:“要是我哥知道他一走开你就对我毛手毛脚,估计会后悔没继续针对你。”
贺擎东逸出一串愉悦的低笑,抓紧时间偷了几个吻,才松开她。
禾曦冬回座位的时候,发现两人头碰头在看掌上电脑,好奇地凑过去问:“看电影吗?”
“不是呢,贺大哥刚提了个事我觉得很好。”禾薇抬头对兄长说:“爸妈下岗时,家具厂的社保肯定断了吧?当时家里没条件,也没想过续交,现在完全可以自费办理啊。把余下的年份一次性缴足,这样爸妈到了退休年纪,就能坐领养老金啦。上医院看病也不用省这个省那个的了,哎呀我怎么一早没想到……”
禾薇懊恼地捶了捶头。
贺擎东好笑地拉下她的手说:“别自责,现在补办完全来得及。”
禾曦冬看着两人契合的相处,总有种嫁女的心酸感。不过一码归一码,贺擎东提的社保这个事,倒真挺实在的。
“那事不宜迟,清明回去就给爸妈办?”
禾薇笑道:“哥你傻啦?清明节我们放假,社保单位难道会上班?”
贺擎东沉吟道:“我会在清市待几天,到时我给他们办。”
禾薇偏头看他:“你不和我们一起回来?”
“嗯。驻地那边得做个交接。考虑到我的伤,放宽到六月底之前。但既然来了,没道理再拖到六月份去办。”
这是其一。其二嘛,他打算帮未来丈人和丈母娘把社保的事搞定了。不仅他来办,这笔钱也由他出。也不算是见面礼,无非是希望二老对他这个年纪略微有点大的毛脚女婿感到满意。
“也好。”禾薇想了想,说:“你开刀到现在才一个月,三天打一个来回,正常人都吃不消,既然这样,在清市多休息几天也好。”
“嗯。”贺擎东柔笑着与她对视。
禾曦冬见状,心里大喊“吃不消”。欺负他还是孤家寡人单身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