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曦冬越想越惊心,被自己的发散性思维吓出一身冷汗。回到车上后。没急着发动车子回学校,而是给妹妹的师傅拨了个电话。
周悦乐前一刻正抱着座机电话听唐宝茵说那黑心钉的事:“悦乐姐,你说这事儿是不是特诡异?那人和我什么仇哇,居然朝我的车轱辘射钉子……”
“射钉子?不是撒在路上的?”
“可不是!阿智找到那段路那段时间的监控,我来来回回顺看、倒看了n遍,确定那家伙是故意朝我车轱辘射钉子的。你说撒路上吧还能说广撒网多捕鱼、捞到一条是一条,那些挨千刀的黑心修车商。巴不得我们天天往修车厂跑……可这人到底和我什么仇啊。居然追着我车轱辘射。这哪里还是黑心钉,根本就是红果果的谋杀钉嘛!要不是老娘我方向盘把得直,没被吓得急踩刹车。不然的话,撞护栏事小,翻车爆炸都有可能。卧槽,怎么越想越恐怖。幸好我和薇薇都没事,真是万幸……”
周悦乐听着听着皱起眉:“你说那人长啥样?具体和我说说。”
同时顾绪也比了个手势。意即让她问问那人的外貌、装束。俩口子想到了一处:莫非那人针对的其实不是唐宝茵,而是宝贝徒儿?
“长啥样瞧不大真切。”唐宝茵依言点开阿智发到电脑上的那段监控画面,比对着上头拍摄到的可疑人物,仔细描述道:“鼻子高高的、下巴尖尖的。瞅着不像是年轻人,三四十岁应该有了。可惜全程戴着墨镜,把大半张脸给挡住了。而且那刘海厚的哟,我怀疑是假发……混蛋王八蛋!敢向老娘的车子下手。有本事别戴墨镜啊,有本事把那假发扯下来啊。最好祈祷别被老娘揪出来,要不然绝壁踹得他老二和他闹分家……”
周悦乐抽抽嘴角,捂住话筒对顾绪说:“戴墨镜的中年男人。”
顾绪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戴墨镜的中年男人 鸟 禾薇。
推断结论显而易见,眼下最该担心的是:
“薇薇!”
周悦乐失声低呼。
正要给禾薇打电话,禾曦冬的电话先一步进来了。
听说禾薇的宿舍失窃,顾绪二话不说捞起手机和女校安保处取得联系。
安保处正为昨晚的失窃事件头痛地一筹莫展呢。
如果说那偷儿是临近年关想搞点外快吧,没道理进了宿舍不偷东西。
据安保处仔细检查,以及学生们的情况汇总,除了被窃宿舍被翻得一塌糊涂,并没有物品丢失。包括书桌上的钱包、手机、手提电脑,衣柜里的名牌服饰、貂皮大衣,统统都在。这点委实让人摸不着头脑。那小偷费大力气拧断窗户的防护栏偷偷潜入室内,总不至于是来参观或是瞎捣乱的吧?
可若说是某个学生的恶作剧吧,安保处经过仔细勘察和讨论,也觉得不大可能。
首先,遭窃宿舍无一例外都是从窗户潜入。能扫描到窗户的监控被安装在屋檐、树梢,这么高的地方想要攀爬上去然后悄无声息地让监控失效,没点本事怕是做不到。
再说那窗户,外部一圈不锈钢防护栏可是实心的,普通钳子想拧断没个半小时怕是很难。可看那切口,没有一丝来回使力的痕迹,好比一剪子下去护栏立马就断了。要说是学生所为,光是这身手、这所持工具,就令人啧叹。
保安队长还在电话那头叨叨絮絮地说失窃事件的诡异之处,这厢顾绪已经十分肯定了:他家附近打听鸟儿的中年男人、钉子为弹射击唐宝茵车轮的墨镜男人、以及昨晚潜入女校宿舍翻得一片狼藉的小偷,十有八九是同一个人,且目的恐怕就是禾薇那只小不点。
“这鸟除了值点钱,会不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特殊价值?”
顾绪俩口子把前前后后的相关事件串联起来思索了一番,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不像是普通的窃鸟事件。
无论是那钉子为弹的枪管,还是那拧断窗护栏的钳子,都不是普通窃鸟贼耍得起的。既然不是普通窃鸟贼,却又是冲着禾薇那只小不点来的,说明那鸟不是普通的鸟。要么这鸟是某个重大事件的线索,要么鸟本身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