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顿饭总算没白请。”徐太子也笑着道。
“你俩可真够妇唱夫随的啊。”唐宝茵的脸皮早就练成了铜墙铁壁,莫说只是被打趣几句,让她和罗智当众来个缠绵悱恻的法式热吻,估计都能面不改色地蹦出一个字:上。
贺擎东同样面不改色。麻利地给媳妇儿剥着虾壳,不徐不疾地说:“宠媳妇那是天经地义,和面不面瘫有关系?”
“这话说到了我心坎上。来,干一杯。”罗智举起酒杯,朝贺擎东举了举了。两人相视一笑,一口饮尽杯中的红葡萄酒。
看着自己带来的珍品红酒。被两个面瘫你敬一杯、我回一杯地喝得痛快,徐太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真是够了,明知道他和未婚妻的关系不如他们两对融洽、彼此间像是隔了层面纱,还那么起劲地秀恩爱,完了还把他带来的那瓶珍品级红酒干了个精光,妈蛋!
贺擎东和罗智的酒量都很好,也不知是怎么练出来的,总之,一瓶红酒分喝下肚,面色丁点没改。
禾薇这才放心,给他舀了碗汤羹,然后响应唐宝茵的号召,和她们聊起先前还没完全敲定的“暖阳社”那个事。
三位男士安静地听了会儿,见她们越聊越起劲,尤其是唐宝茵,说到兴起处,还激动地拍起桌板,不由对了个无奈的眼神,摇摇头,三个女人一台戏,别说,这话还挺贴切。
“光听她们聊有啥意思,来,我们聊我们的。”徐太子让未婚妻和罗智换了个位,然后三男三女各占半张席面,女士们继续聊“暖阳社”的计划,男士们则另开了个话题,聊起正在建设中的生态农庄。
一顿中饭直吃到下午茶时间,这才各回各房休息。
徐太子他们原本只是过来接人的,听说贺大少要带着小媳妇宿夜,原因是要陪媳妇骑在马背上看夕阳和朝阳,心里齐齐骂了句“太特么会讨好女人”了,转身也心痒痒地去开了个房间,并死皮赖脸地问到傍晚跑马的时间,约好四点光景在更衣室碰头,一起去看夕阳。
“早知就不和他们说了,好好的约会,被他们两对一掺合,全泡汤了。”回到房间,贺大少搂着媳妇上床睡午觉,忍不住抱怨。
再想到一个不留神、护在怀里的小妮子被那两个腹黑女人拐去参加了劳什子“暖阳社”,更加没好气,搂紧怀里的人,啃了一口她粉嫩的耳垂,鼻息哼道:“你倒是好说话,让你去教课,你就乖乖答应了,也不怕被骗。”
“那不是你朋友吗?”禾薇其实有点困,虽然只意思意思地喝了一小杯,但那红酒的后劲有点大,打了个哈欠说:“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你和徐太子交情那么好,没道理和太子妃交恶吧?而且我觉得她们那想法也挺好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既能帮到人,又不是毫无原则的帮,相比那些教条化的捐款捐物好多了……”
后面在说什么,他听不清了,低头一看,原来已经嘟着嘴酣甜睡去了。
不禁摇头失笑。说她早熟吧,有时候的单纯地令人担心。可要说她一点想法都没有吧,偏偏能给你讲出一堆的大道理。
也罢,有他护着,一定不让她受到伤害就是了。她想做什么只管顺从心意去做吧。
……
在马场痛快地玩了两天,回到贺宅的第二天,贺擎东假期到头,不得不先回驻地去了。
禾薇因为欠了那么多老爷子的唐装还没完成,又答应了陆言谨和唐宝茵、要抽出两天教她们编中国结、做香囊,只得把返程时间往后延了几天。
中国结和香囊的材料,是毓绣阁成本价赞助的。
说到这个,又得归功唐宝茵游说人的水平了。不过原本是想把顾绪忽悠进“暖阳社”的,毓绣阁的大老板耶,有了他,日后需要什么材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倒不是说让他免费提供神马的,偶尔赞助个一两次,其他时候成本价提供,那也比市面上采买实惠得多。关键是毓绣阁出品、质量有保障啊。
结果人顾绪定力好,愣是没被游说成功,倒是他亲亲老婆周悦乐,挺着大肚子邀请禾薇仨女士过去小叙,然后主动要求添她一份子。
这不,短短几天,“暖阳社”就新增了两名正式社员、一名编外顾问,喜得唐宝茵看到禾薇,就笑赞她是福星。
多了“暖阳社”的社务,禾薇在贺宅的日子过得既快又充实。老爷子某次在电话里,向大孙子抱怨:“唐家那丫头真烦,把你媳妇拐的,都没空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