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这个理么。”梅子笑点头。
和阿达唠了几句闲嗑,手脚利落地把店里收拾了一番,然后清点了一番存货,有需要补货的,当即打电话让人送货上门。之后统计了一下当日的营业额,忙完这些,和阿达说了一声,让他晚上关好店门早点睡,就回家去了。
路过小菜场,买了些家人都爱吃的菜,回去后烧烧弄弄的,吃完了再回学校晚自习。
梅子这几天都回新家吃饭,禾薇则是去悦城公寓。
圆圆自从知道他老大在这儿有套房子后,三不五时就上门打秋风。不过他不喜欢平时放学来蹭晚饭,因为舍不得放学后的那一两个小时的撒野时间,打篮球啦、踢足球啦,总要玩出一身汗才觉得神清气爽,回宿舍冲了澡然后和篮球队或是足球队的队友一块儿上小食堂点菜。
圆圆不来,贺擎东更高兴,他的疗伤假期很快就到头了,这几天巴不得分分秒秒都和小妮子腻一块儿,小堂弟不来简直太称他心意了。
“明天又是礼拜天了,想上哪儿玩?还是说再去古玩街逛逛?”
虽然上上个礼拜天去过一次古玩街了,可没逛一半,被突如其来的春雷雨给打断了,小妮子肯定没逛尽心。而上个礼拜他回了趟本宅。被老爷子盯着念叨了好几天,好不容易脱身回来,因飞机延误,大好的周末春光白瞎了。
对他来说,只要有她在身边,逛哪儿不是逛啊,再者古玩街也不错。餐饮、茶楼、咖啡店之类的挺多。逛累了找个安静的地儿吃点东西唠唠嗑,想到明天就要走了,贺大少就忍不住叹气。
以前没休过这么长的假没觉得。这回托了骨折的福,养了近三个月的伤,可以说是两人相处最长的一段日子了,而且几乎天天都有机会碰面、腻歪。乍一接到“复工”通知,都不想走了。
“怎么了?”禾薇把晚餐桌收拾干净。洗了一盘早春樱桃出来,见某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在为明天去哪儿逛的事发愁,走过去笑着说:“上哪儿玩都能让你这么愁啊?”
贺擎东长臂一捞。把人拉到了怀里,下巴搁在她肩窝上,一手护着她小腹。一手捻着她洗好头后梳成松松麻花辫的辫稍,闷闷地说:“上哪儿玩有啥好愁的。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去就行了。我愁的是,明天就要回驻地了,放了我这么久的假,这趟回去,还不得可着劲奴役我啊,下回啥时候见没个半年我看是悬。”
“不是说不用再出任务了吗?在驻地里带兵训练,周休没有,月休难道也不给吗?那也太过分了……”
贺擎东被她气鼓鼓的小模样逗笑,“周休名义上是有的,但真要忙起来,休息天自然就赔进去了。”
“反正我不懂,你自己看着办吧,总归是身体第一,其他都是其次。”禾薇说着,侧头往他嘴里喂了颗樱桃。
早春樱桃是那种个儿小小的、核也小小的,色泽呈淡朱红,味道甜中带酸。禾薇放学回来看到小菜场门口有人卖,就称了两斤。
贺擎东尝了一颗,觉得味道确实不错,酸中带甜、甜中有酸,很适合晚饭后消食,于是你一颗、我一颗地互相投喂起来。
喂到后头,不用手了,干脆用嘴。
禾薇顾及他的胳膊,抵着他胸膛不让他多亲,贺大少邪火上涌,哪儿停得下来啊,双臂扣住她肩,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沙发上。
全垒打还不到时候,三垒总该让他上一次吧。
打从胳膊骨折至今,他都是亲亲她的脸颊、啄啄她的嘴角、偶尔吮吮她的唇瓣聊表慰藉,“深入探访”神马的,只能在梦里头体验。
如今他胳膊好全了,明儿又要分开了,再不让他好好解解馋,他真要憋出病来了。
禾薇叹了口气,知道他是憋坏了,二十六高龄了,难为他顾及自己没成年,亲个嘴有时都要保持点距离,就怕引火上身,今天就当是给点奖励吧。
贺擎东没想到小妮子这么配合,激动之下,拥着她来了好几次法式热吻,再握着她小手,手把手地教她帮自己释放了积蓄已久的火力。
第二天早上,禾薇在卫生间门口看到他,羞得不敢和他视线相对。还是圆圆跑来说要和他们一块儿逛古玩街,才缓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