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琼丹闭了闭眼,双手狠狠抠住自己的掌心肉,很想把充斥耳边的肆无忌惮的笑声压下去,可显然没什么效果。各种各样的嘲笑和讽刺,一直在她耳边嗡嗡嗡地回荡,最终,她忍无可忍地冲上去,朝带头讽刺她、笑得最夸张的于琴狠狠挥去一巴掌。
“啊!我的脸!……死丫头!竟敢打我!看姑奶奶饶不饶得了你……”于琴抹了把嘴角,泼辣地打了回去。
楼琼丹哪里是她的对手。即便是没患巨乳症之前,都没什么战斗力,何况是现在,因为身负巨乳,所以整个人笨重地要死,和于琴一比,完全就是个战五渣。
唯一还算利索的嘴皮子,这会儿因为气得七窍生烟,反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想狠狠地把于琴打倒在地,看她还敢不敢这么说自己。
可惜。最终被打倒的是她自己。
要不是狱警吹着哨子赶到,她没准儿要破相了。
“于琴、楼琼丹,各记名一次!晚饭后把检讨交上来,明天晨间运动前做公开检讨!”
狱警架开两人后。跟着赶来的教导员向两人宣布了处罚措施。
楼琼丹手背抹去唇角的血渍,狠狠瞪了于琴一眼。
“楼琼丹,你这样沉不住气,减刑就不要想了。”教导员离开前,眼神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她减刑?开什么玩笑!她哪里有减刑的资格。有也轮不到她!”于琴听到后,跳着脚吼道。
“于琴,你他娘的别以为还差半年就能出去了就嚣张跋扈地不把这些规矩放眼里了,减刑轮不轮得到她我不知道,但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给你加个刑我还是有办法的。”
于琴再嚣张,也不敢当着教导员的面嚣张,这可是眼下的衣食父母,至少没出去之前,是万不能得罪的。只好收了气焰。闷声不吭地退回自己的床铺。
没了她的挑头,其他人也不敢大声嘲笑、谩骂楼琼丹了。
楼琼丹扶着一双沉得要命的巨乳,按部就班地洗漱、拿碗筷、上食堂吃饭。
吃过晚饭,咬着笔杆写起检讨。
教导员说的没错,她要沉得住气,要争取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虽然统共也就判了她两年,可熬了这么久才过去一年,她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特别是胸前还吊着两颗连她自己看了都恨不得去死一死的大物件,这日子真他妈叫难熬。
楼琼丹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是语文课代表。文笔还是不错的,于琴还在那厢咬着笔头瞪着桌上的方格纸横眉竖目,她已经把八百字的检讨洋洋洒洒地写完了。
把方格纸对叠又对叠之后,揣到了灰蓝色的囚服口袋里。斜睨了于琴一眼,起身走出了狱房。
“德性!”
于琴“啪”地摔掉手里的水笔,趴在桌上哀嚎。
这活儿真不是她擅长的呀,每次一写这东西,她宁可先去死一死。
“老规矩,谁帮我写。我给谁捏背。”
于琴以前是个小姐,开背捏肩之类的小手艺没少学。
当然了,以前伺候的是男人,现在嘛,管它公的母的,能帮她搞定头疼的检讨,她贡献一把自己的长处也无所谓。反正再撑半年就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