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薇从梅记出来。打了个车直奔派出所。
半路的时候。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是夏礼堂打来的。
“小禾啊,老陶和我说了。明春派出所是吧?我这就过来。除了签字,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禾薇受宠若惊,正襟危坐地回道:“签字就可以了,谢谢夏掌柜。”
“诶。说啥谢不谢的,能帮上忙就行。”夏礼堂说着。瞧了开车的外甥一眼,笑眯眯地说:“我和老陶同年进毓绣阁,年岁上差不多,你喊他一声叔。干啥喊我掌柜呢,这不见外嘛。”
“夏叔!”禾薇立马改口。
“这就对了嘛!”夏礼堂哈哈一笑,说:“那成。有什么事咱到了再聊。”
“好。”禾薇连道了几声谢,松气地挂了电话。
那厢。夏礼堂收起手机,笑着对开车的外甥说:“这小姑娘真叫灵光,可惜年岁小了点,今年才上高一,你要不急,等她考上大学了老舅给你牵线咋样?”
“噗……咳咳咳……”夏铮呛得俊脸通红,无奈地说:“老舅,你别遇到什么姑娘都要介绍给我好吗,我才二十三,不是三十二,更不是老光棍一条,你急啥呀。”
“正是因为二十三了才急呀。真等你老光棍了,你想找这么好条件的小姑娘,我还没脸做介绍人呢。”夏礼堂斜眼瞪了外甥一眼,哼道。
想到病故的亡姐,夏礼堂又忍不住叹气:“你也别嫌老舅 嗦,你妈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依老舅说,趁着年轻,好好相看个姑娘,差不多了组建个家庭、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别让你妈在地下挂心。至于你渣爹那边,你还有什么可企盼的?还没和你妈离婚,他就在外头有女人了。你妈还病着,就那么迫不及待地办手续赶人,要不是你制止,我当时就想削了他,什么东西……”
“老舅。”夏铮头疼地捏捏额角,“即使你想削他,也削不着了。”
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啥用。况且以他娘那么软的性子,没准儿在地下又被他那个渣爹钳制住了。
“这就是老天开眼啊。”夏礼堂没好气地哼哼。
“对了,老舅,你刚说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儿来着?”夏铮总觉得他刚刚说的那名儿挺耳熟。
“禾薇,清市上来的。哦,对了,听老陶说,她老家和你渣爹是同一个地方的。”
“禾家埠?”
“是啊,不过她爹妈很早就出来打工了,她是在清市出生的。”
“啊!”夏铮想起来了,猛一拍方向盘。
“叭”的一声喇叭响,吓了夏礼堂一跳。
“你小子干啥呢?有事不能好好说啊,差点被你吓出病……”
夏铮歉意地朝他老舅笑笑:“这就专心开车。”
实则心潮翻腾。
禾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