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张燕不得不跟着父母回到了梅龙桥,在村里的卫生所谋了个小护士工作。
孰料,刚到卫生所报道的当天。也不知得罪了谁。被罩着麻布袋,揍了个鼻青脸肿,要不是被人看到。估计连小命都没了。
可村卫生所这种小地方,哪里会角角落落地装摄像头啊,除了财务室象征性地装了一个,其他地方都没有。所以张燕只能哑巴吃黄连,认了这个亏。
人还没入职。倒是先在卫生所的病床躺上了。
禾薇一家听到这个消息时,六月已经走到尾声了。
禾母往娘家送仲夏节礼,听二老提起张燕落实在村卫生所,才知晓这个事。
“老二啊。你大姐一家为了燕燕工作的事,差点跑断腿,钱投出去了一大笔。结果市里的医院一家都没落实,镇上的卫生院也推说满额了不收护士了。好不容易落实到了村卫生所,还没上工,被人给打了一顿,心里难受着呢,你就甭和他们计较了,啊?”
二老早就从大女儿那里听说大外孙女没说一声就拿了二女儿家的画送人情的事了,怕二女儿心中有怨气,这趟回来,拉着她劝道。
禾母怀疑她大姐根本没把画的事说清楚,或者,专挑了对他们家有利的说了,心里气不过,说道:“我不知道大姐是怎么和你们说的,那画市值八万呢,燕燕那孩子不说一声,就拿出去半卖半送做了人情,卖得的钱还拿去自己花了,说难听点,这不是偷是什么?大姐明知道这画价值八万,拿不出得赔八十万,她啥话都没有,只让大姐夫拿来了五千块,说是作数了,那余下那么多钱是让咱家赔吗?好在画的主人是薇薇老师的大侄子的朋友,好说歹说总算没让咱家赔那八十万,可若是没有这层关系呢?我们家是不是就得背上这么大一笔债了?”
二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带着讶色,画这么值钱,大女儿还真没和他们说过。
禾母就知道是这样。幸好她来了一趟,把这事儿说清楚了,要不然,二老嘴上没说,心里指不定怎么怨她呢,家里有空房子,却不让外甥女住。
陪二老吃过午饭,见没其他什么事,禾母准备回清市了。
外甥女工作落实在村卫生所,换做以往,做姨的肯定得上门送点礼。
又听二老说,外甥女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罩着麻袋毒打了一顿,也该提点水果上门去探望探望。
可出了这么个事,别说她心里不痛快,她大姐一家也刻意避着她,生怕她上门去追讨那画似的,索性当不知道这个事了,还能省点开支呢。
禾母腹诽着,告辞二老,径自回了清市。
老话说:经一事、长一智。打从这个事以后,禾母不再随便应承亲戚上家里长住这种事了。
譬如她弟弟、妹妹从她大姐那里听说自家房子大,想送各自孩子来市里念小学、初中,又担心年纪小在学校里寄宿吃苦头,便想住到她家来,被她一律给推了,省得再闹出这等不愉快的事。
禾家的书房,在张燕离开后,重新布置回了原样。
原本挂梅兰菊三幅绣图的地方,如今挂的是“宁静致远”四个书法字组成的三连画。也是禾薇自己的作品,不过没再做成绣画,就书法字和水墨画的结合,完了又花了几天工夫,敲敲打打的装裱好后,挂上了素净的墙面。
电脑也从她房间搬回了书房。
主要是放在她房里,禾曦冬进去用不方便。
兄妹俩忙了一个双休日,总算把书房给拾掇干净了。
过了这个双休日,就是一年一度的中考了。清市一中的教室也贡献出来做了中考考场,所以这个双休日,禾曦冬难得没补课。
禾薇收拾完书房,又顺便收拾了一番自己的房间。热出了一身汗,想着离晚饭还有点时间,便拿了浴巾、换洗衣服,进浴室冲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