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索性就打死你吧!”周彩芬火冒三丈地冲女儿吼道:“不是你的东西,你拿出去送什么人情啊!”
“我那不也是为了我今后的工作嘛……”
“你爸送你来之前怎么交代你的?让你好好实习,旁的事不用管,他会想办法托关系去的,你倒好,实习还没完呢,就给我惹出这种事……”
“我不就在好好实习嘛,哪里惹事了?这画的事能怪我么,既然不是自家的东西,挂墙上干什么!”张燕狠狠瞪了禾薇一眼,撇嘴道。
禾薇无语了,这都能瞎掰?
那大马路上,随便谁挥着个棍子、刀子伤人,回头还能说:马路又不是你家的,你站这儿不就是让我打的、砍的么。
其他人也都气笑了。
禾母摇摇头,对张燕说:“燕燕,你要这么说,我看你还是搬回家去住吧,二姨真吃不消管你了。”
“我就知道你们一家子都不待见我,我老早就知道了!”
张燕一听这么好的房子没得住了,又贵又好吃的水果不能天天吃了,顿时有些气急败坏,扭头向她妈告起黑状:“妈,你不知道,二姨她有多过分,不就没叠个被子嘛,她就成天说说说的,说的没完没了,还咒我日后嫁不出去。这么烦的地方,要我住我都不屑住,我这就走!”
说完,哼的一声,冲回房提行李箱去了。
众人,尤其是禾家娘仨,被她如此强词夺理又歪曲事实的告状给彻底惊呆了。
“大姐。”禾母看着外甥女冲进书房,把房门摔得哐当响,忍不住皱眉说:“我不是故意说燕燕坏话,她这个性子,真该好好磨磨了,要不然以后……”
周彩芬虽然气自己女儿惹出来的糟心事,但也不爱听旁人置喙自己女儿的不是,是以,不怎么高兴地打断禾母:“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你都说不让她住了,她有这个反应也正常。”
禾母气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张燕收拾好行李箱出来,周彩芬起身说:“婉芬,那我们走了,你不用送了。回头我让燕燕她爸把五千块钱带上来。”
言外之意,那三幅画算是他们家买去做人情了。
禾母张张嘴,看看女儿、又看看儿子,“你大姨的意思是,这事就这么了了?”
要是买女儿绣画的不是贺擎东的朋友,而是正儿八经的买家,这定好的八十万赔偿款,是不是得自家出了?
这么一想,禾母快步追到门口:“大姐,这画可不值五千块啊,你怎么能这样……”
“可我们家燕燕就收了五千块。”
周彩芬轻描淡写地回了句,连推带搡地拽着女儿离开了。
禾母气得哟,眼眶都红了,回到屋里坐在沙发上开始生闷气。
兄妹俩没辙了,老娘一生气,晚饭没准儿又要泡汤了。
屋里没别人也就算了,这不还有两个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