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薇心里已经猜到了,如今听她娘这么一说,证实黎明月手里的画,确确实实是张燕手上流出去的不会假了。
于是佯装惊讶道:“我没拿啊,而且就是那三幅,正是顾先生定的。我怕放箱子里积灰,就挂到了墙上,既美观,又能经常除尘……”
禾母一听懵了,“那咋就不见了?妈没眼花啊,那画确实不在墙上了,难不成是你哥或是你爸给摘下来了?”
越想越不对劲,禾母让女儿带着客人先上楼喝茶,自己转身折回店里,找禾父求证去了。
禾父自然是一头雾水,哪里知道这个事啊。
禾母见状心更焦了,大腿一拍,索性跑了趟儿子的学校。
禾曦冬被传达室用广播喊到学校大门口,听他娘问及书房里的三幅画,同样一头雾水:“妈你说的是妹妹绣的梅兰菊那三幅?我没拿啊,我拿它们干啥。”
“那会是谁拿的?”禾母急的团团转,“那三幅画你妹早卖出去了,买家今天上门来取,哪成想画会不见啊……”
禾曦冬皱起眉,狐疑地问:“会不会是燕燕姐拿的?如今书房都是她在用,我从她搬进来后,就没踏进过书房半步了,而且我们家四个没拿,也就她有这个可能了。至于家里遭贼,妈你觉得这个可能性大吗?谁家进的贼,只偷那三幅画啊,又不是陈年老古董……”
听儿子这么一分析,禾母越发觉得这画没准儿真是外甥女拿的。
“可她拿这画干什么呀?而且也不说一声……”没说就把东西拿走了,搁不认识的,不就和偷没两样了嘛。
“谁知道。”禾曦冬没好气地哼了声,转身进保安室,借了他们的内线电话,和班主任请了个假,说是家里有急事,最后一节课不上了。
好在学校离家近,娘俩从学校快步到小区门口,只花了三四分钟。
禾薇拿出清明节前师母拿来给她爹喝的特级龙井,给两个男人一人泡了一杯,刚端上茶几。就听到门外传来动静,以为是她娘回来了,忙走过去开门。
结果是张燕,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正费力地在手提包里找钥匙。
“薇、薇薇?”
张燕见门开了,不禁吓了一跳,抬头见是禾薇。松了口气:“你在家啊。我以为这个点,家里没人呢。”
她一度以为二姨家这会儿不会有人,二姨通常都要等五点左右才回家做饭。而表弟、表妹离放学还早,所以才趁着空档赶回来放东西、换衣裳。
她今天下午向主任请了半天假,翘班去血拼了。
昨天接到闺蜜的电话,说是今晚有个同学聚会。都是卫校时一个班的,如今都在清市这边的大医院实习。还说要给她介绍男朋友,让她打扮的漂亮点。
既是聚会,又是有男生参加的聚会,不用闺蜜说。张燕也知道要穿的像样点。
可她行李箱净是穿了又穿的旧衣裳,表妹的衣柜里倒是有好几件自己喜欢的春夏新装,可惜都太小。即使穿得下,也怕崩了线。
幸好早上拿到了主任买绣画的五千块。足够买她相中已久的衣服鞋包和化妆品了。
打车去明珠商场,逛了一下午,几乎花光那五千块,才心满意足地打车回来。
打算泡个澡、喷上香水、再上个明艳夺目的彩妆,然后换上新衣新鞋,背上新包,美美地聚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