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母下车时,临时想到这个事,顺口邀请道。
虽然家里没多余的卧房,但折叠床有啊,大不了让儿子睡书房,他的房间让给客人。
贺擎东倒是想啊,可一想到自己没几个小时就要离开清市,反而打扰他们休息。再者,即便留下来了,在丈母娘几人的眼皮子底下,以小妮子的害羞劲,他也不可能和她做点什么,与其干看着啥也不能做,倒不如放弃了这次机会。
于是婉拒道:“谢谢伯母的好意,不过我有个任务得起早出门,还是不叨扰了。”
禾母听他这么说,心里的感激更甚了,人可是从百忙之抽出身、来帮他们家摆平这么大个麻烦的,忙担心地问:“起早就得出门啊?那剩下没几个小时了,你能休息够吗?要不就在我们家歇个脚吧?”
“真不用了。下次有时间,一定登门拜访。到时,还请伯父、伯母别嫌弃我才好。”
“你来我们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嫌弃嘛。啥时有空啥时来,只管拿这儿当你自己的家。”禾母拍着胸脯保证。
贺擎东含笑点头的同时,视线在禾薇脸上停留了片刻,还朝她扬了扬眉,好似在说:瞧,丈母娘邀请我随时上门耶。
禾薇当场回了他一记白眼,害他差点笑出声。
舍不得小妮子吹冷风,贺擎东并没和禾家人多聊,告辞后,掉转车头,驶出了文欣苑大门,很快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中。
禾薇一家则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单元楼,一进家门,个个瘫倒在沙发上。
今天这事儿累的可真够呛,不止身体累,心也累。
每次一想到差上一点闺女就有可能被人泼上那么大一桶脏水,禾家其他三人就后怕得不行。
“话说回来,阿擎那孩子可真不错,他朋友无意间发现薇薇被人中伤,他就暗中查上了,要不是他有心,我们恐怕到这会儿都还被蒙在鼓里,薇薇被人泼脏水了都不知道该找谁算账……”
禾母歇了一会儿,万分感慨地褒赞起贺擎东。
“不止今天这个事,薇薇头上,那孩子出力可真不少了。”禾父也点头接道。
俗话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贺擎东对他们家闺女三番四次的大恩情,涌泉哪够还啊,得用喷泉才行了吧?
“人家是军人出身,觉悟比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高点很正常。”禾曦冬虽然也赞同他爹妈这番话,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想了半天没想通,不去想了,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好晚了,还坐这儿聊天么?”
“对哦,你明天还得上学呢,赶紧睡觉去。薇薇也是,累一天了,赶紧洗脸洗脚上床去。别想太多了,明天不管天气好不好,都别去学校了,你要不放心,我给你老师打电话。”
禾母起身把俩孩子赶回各自房间,然后对禾父说:“今年过年得多备份年货了,无论阿擎来不来我们家吃饭,谢礼还是得送上,要是回老家之前还没碰上,就放薇薇她老师家去。他们不是每年都回京都过年的么?”
“嗯,这事你看着办就行了,家里的钱不都你管着么?”
禾父说这话没半点打趣的意思,可听到禾母耳里,仍让她羞臊了一把,抬手朝丈夫拍了一下,笑啐道:“怎么?有意见啊?”
“我能有啥意见啊。”禾父也笑了。
不过提到钱的事儿,禾母想起今天领到的支票,奔来跑去耗了一晚上,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