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岳家妻舅做的好事,你知情不?”老爷子看也没看随同儿子进来的儿媳妇,盯着三儿问。
贺战国看了妻子一眼,摇摇头:“我很久没去岳丈家了,可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哼!你那个好妻舅,窜通人给阿擎安排了一项危险系数高达满值的任务,这是逼他有去无回吗?”
贺战国吃惊地张张嘴,正想问的仔细些,被他媳妇接了过去:“爸,你这么说小丁未免太武断了吧?小丁又不是特行队的人,他哪有那个资格给擎东安排任务啊?”
“嘭!”老爷子重重一拍书桌,冷声道:“所以说是窜通,你没听清我说的话吗?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在部队里混日子也就算了,被阿擎比下去了不甘心,竟想出这么个下三滥的招数,亏你母亲家还自称什么书香门第,教出来的儿女却是这么个德性……”
“爸!”一听自己以及整个娘家都受波及了,方婉茹的嗓门也大了:“我承认我牙尖嘴利爱驳您的话,和妯娌们也不怎么对盘,您不喜欢我很正常,我也不求您非得喜欢我,可我到底是战国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是贺家三房的女主人,您这么说我和我的娘家,是不是太过分了?”
老爷子年轻时也是个狂霸拽酷冷的货,又上过战场,被儿媳妇这么一驳,瞪着眼睛大为光火:“怎么!说几句也不行了?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了,要是阿擎这趟真出点什么意外,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趁早给我做好陪葬的准备!”
方婉茹气得胸脯都抖了,瞪着老爷子发飙道:“这话怎么说的?就算让擎东出任务有他一部分责任,可任务总归是正当的吧?又不是我弟凭空变出来的。他要有这么大本身,不会只是在部队里混日子了。再说,要这样指责的话,爸您是不是也得负一部分责任啊?当年不是您把擎东丢去的军营吗?战国他们几兄弟当时还反对过您呢,这事儿您给忘了?”
“我 ”老爷子发现自己竟然被儿媳妇一席话堵得哑口无言,心里感到好委屈,他当年之所以把大孙子丢去军营,不就是希望他能早日正视父母身亡的事实、从萎靡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吗?再者,去部队里摸爬打滚个几年,希望他能把先前那些浪里浪荡的坏毛病统统改掉,难道这也有错?
至于特行队,根本就是大孙子自作主张做的决定,他原先的本意,是让他在部队里待个三五年,等升上士官,就把他调到自己看得到、顾得到的岗位,可那小子竟然偷偷跑去考什么特行队,等他收到这个消息时,录取通知都下来了,除非利用职务之便对特行队施压,但那么一来,指定和大孙子闹崩,那不是他乐意看到的结果。
“总之,这事儿我已经决定了,你回娘家通风报信我管不着,但要想帮你弟逃出京都,你就别回我们老贺家了。”老爷子说不过儿媳妇,吹胡子瞪眼,恶狠狠地拍了板。
“爸 ”贺战国头疼地捏捏额角,老爹和媳妇吵架,做为夹心饼的他该帮哪个?偏两个都是不肯低头的主,真的让人好头疼。
方婉茹头一扭,气呼呼地冲出书房,在门口差点撞到两个偷听壁角的儿子。
贺颂北心虚地摸摸鼻子,顺口问了句:“妈你干嘛去?”
“去死!”
众人:“……”
第68章 没想让他死
方婉茹奔出贺宅,脸色铁青地招了辆出租车,一口气冲回娘家,一进门就看到娘家那个确实称不上成器的小弟,趿着拖鞋、叼着香烟,蹲在电视机前打电动,再想到和他的表现天差地别的贺擎东,冲上去就是一巴掌。
方定晓“啊”的一声大叫,嘴里叼着的烟掉落时烫到了脖子,跳着脚拍开烟头,随即又感到脸颊疼,丢下手里的游戏手柄,捂着脸颊正想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敢打小爷?回头一看竟是他大姐,一时懵了,从小到大一直都拿他当儿子宠的大姐竟然打他?扭头看看窗外,太阳依旧东升西落,没反啊,不由问:“大、大姐,你吃错药啦?”
听到儿子的大呼小叫,方家二老也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这阵仗,纳闷地问:“怎么了这是?小丁你的脸怎么了?”
“你问大姐!”方定晓揉着红肿的脸颊,没好气地咕哝:“别不是在婆家受了委屈,回来朝她亲弟发泄吧?”
“你少挑拨离间。”方婉茹凶巴巴地瞪他一眼,按捺住满心的怒意,问:“我问你,我公公说你伙同特行队的人,给贺擎东使绊子、下坏招,是不是真的?”
方定晓怔了怔,忽而邪邪地笑开了:“原来是这事儿啊,那可不全是我的主意,我不过是起了个头,谁让那家伙那么嚣张来着,文工团来慰问演出,团里的大美女丽娜主动请他吃饭,他不鸟人家也就算了,还恶声恶气地把丽娜给训哭了,我一时气不过,就帮丽娜出头了……不过要怪也该怪他自己。没事把训练积分拉那么高干啥?还让不让我们活了!这阵子教官天天拿他的成绩训练我们,苦逼死我了,不止我们这边,特行队那边也不是个个都和他关系很铁,总有人看他不顺眼的嘛,这不,踢到铁板了吧?怎么?你公公得到确切消息了?任务失败了?没脸回来了?嘿嘿嘿……”
“方 定 晓!!!”方婉茹这下真是气炸了。她公爹还真没说错。她弟就是个不成器的,泡女人泡到部队,还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不禁嗓门加大,厉声喝止了弟弟的幸灾乐祸。
“你吼我?方婉茹你是不是有病啊!为个外姓人,竟然对自己亲弟又是骂又是打,哦。觉得我一事无成、丢你的脸、让你在婆家抬不起头了?被公公训了就跑娘家找我发泄?有病吧你!”方定晓脸红脖子粗地吼了回去。